樊伉闷笑,知道无名是嫌府中人员繁多吵闹,所以跑出去躲清静了。
洗漱完,便有两个少年端了午食过来:“郎君请用膳。”
樊伉看了他一眼,惊讶地道:“夷光曲吉是你们呀,都长这么高了。”
去舞阳的时候夷光和曲吉年纪都不大,他便只带了乘光。
不曾想两年不见,当初和他差不多大的两个小少年现在居然足足比他高半个头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嫉妒。
“那是因为郎君离开都有两年了。”两人心中既高兴又委屈,忍不住道,“下回郎君再要去别处,一定要带上我们。”
樊伉素日亲和,又看他们几个年幼,平日很是照顾他们几个,宠得小少年有些无法无天,都敢当着樊伉的面抱怨了。
“行行行,下回再出去一定带上你。”
夷光和曲吉这才高兴起来。
用过午食,吕媭带着阿偌过来了。
“伉儿起来了?”
吕媭进来拉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既高兴又心疼地道:“高了,瘦了,也黑了。”
樊伉心想他天天在舞阳种地,还亲自烧玻璃,能不黑么?
“这回知道外头的日子辛苦了么?以后呀你还是收收心,老老实实呆在长安城,哪儿也别去了。”
“在外面万事都要靠自己,虽然辛苦,但也很锻炼人。再说舅舅就在砀邑,有什么事舅舅都叫人过来帮忙,还是挺顺利的。”樊伉抬起头看着他阿母,“阿母你不觉得我出去一趟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了么?”
“你呀!”吕媭心疼儿子在外地受苦,又有些气恼樊伉自作主张,对这个儿子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连说话语气重一点都不舍得,简直没办法。
儿子平安回来,吕媭不名又担心吕泽和樊哙。
不过好在陛下已令阳夏侯陈豨出镇北方,召樊哙回京,相信不久樊哙就能回长安了。
“你舅舅可好?身体可无恙?上回生病把我和你姨母急死了。”
“阿母放心罢,舅舅一切安好。”历史上好像吕泽应是死于今年,现在已是九月了,吕泽还活着,想是逃过这一劫了吧。
樊伉也不敢确定。
“那就好。”吕媭这才放下心,又道,“你姨母和阿盈甚是担心你,明日你进宫一趟看望他们,也好让他们放心。”
樊伉点头道:“儿子省得。”
第二日樊伉吃了早食,便带着给吕雉和后宫其他贵人的礼物,和吕媭一同搭乘牛车前去长乐宫拜见吕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