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最讨厌工作的时候被打扰,闻言起身臭着一张小脸过来给萧何和张良见礼。
萧何微笑颔首,闻着满院子的酸味,好奇地道:“小郎君这是打算用这些潲水做什么?”
“啊,随便玩。”樊伉没办法跟他们解释细菌微生物这种概念,只好打哈哈含糊过去。
“玩玩好。”萧何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张食谱,话锋一转,“这种草布是小郎君造出来的吗?”
“你说黄草纸啊,是啊。”樊伉点了点头。
黄草纸?
萧何和张良互望一眼,原来不是草布么?
“听太子殿下说,小郎君造的这种黄草纸有很大一张。”
樊伉同样点了点头:“是挺大一张。”
萧何顿时激动了:“小郎君,剩下的草纸呢?可否让老夫一观?”
樊伉摇了摇头:“现在估计是不能。”
萧何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拒绝得这样干脆,依然不死心地问道:“为何?”
樊伉很诚实地回答道:“因为其他的我全裁了当厕筹擦屁股了。”
萧何&张良:“?!!”
交易
“你你你你——你怎可将这么珍贵的黄草纸用来擦屁股呢?”萧何瞪圆了眼睛,不顾仪态地一把上前抓着樊伉的胳膊,激动地道。
樊伉抹了把脸上被喷的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说:“萧丞相,你太激动了。”
萧何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你你你居然拿来擦屁股!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啊!”
萧何越想越生气,一时怒起,居然不顾此时就在樊府,捋起袖子追着樊伉就要揍他。
樊伉被追得抱头鼠窜。
“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樊伉一边逃一边抱怨。
得到消息的吕媭匆匆赶过来,就看到樊伉被萧何和张良追着打的情形。
护子心切的吕媭当即脸色一变,冲上前来将樊伉挡在身后,笑着道:“不知伉儿这孩子哪里得罪了丞相和留侯,让两位如此生气恼怒。”
樊伉看着年纪小,然而滑不溜丢的,萧何追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正好借坡下驴,不过依然气咻咻的。
他扬着手中的黄草纸,抖到吕媭面前,喘着气道:“小郎君居然拿这么珍贵的黄草纸擦屁股!”
最好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吕媭接过黄草纸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微变,然后回复成先前微笑的表情道:“丞相勿恼,当心伤到身体,这种粗活就让奴代劳了。”
说罢,捋着袖子转身望着樊伉,笑容特别灿烂,眼神特别凶狠:“臭小子,准备受死吧!”
樊伉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你敢跑试试?我打断你的狗腿!”吕媭怒不可遏。
无名上前一步,挡在樊伉身前,一脸的冷漠:“小郎君年幼体弱,会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