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表情如出一辄,皆目光炯炯地盯着无名手中的烤兔子,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无名抬起眼皮看着一人一狗的蠢脸,面无表情地在烤兔子上抹了点盐巴,撕了半条肉到嘴里。
樊伉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摸出抽奖得到的那包孜然,倒了点出来递给无名,道:“撒点这个,好吃。”
做烧烤怎么少得了烧烤神器孜然呢?
无名顿了一下,撕了一片撒了孜然的兔子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态度却和缓了许多,撕了半边烤兔肉递给了樊伉,以示交换。
“谢谢。”樊伉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张口正准备咬,想到了什么,又举着那半边兔子肉噔噔噔跑到吕媭面前一递。
“阿母,你吃。”
一路上他吃的都是吕媭嘴里省下来的糜子饼,吕媭本人和其他的卫士们吃的却是更加难以下咽的麦饭。
他说的麦饭可不是现代拿面粉野菜一起蒸的美味麦饭,就是把没去壳的小麦蒸熟烘干成的行军干粮。
这样做成的麦饭,能够保存很久,味道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穿成了一个十岁的小正太,在汉初这个凶险复杂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年代,吕媭这个未来二十年的粗大腿务必要牢牢抱好。
吕媭撕了一小块兔肉放进嘴里,咽下去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摸了摸他的头,道:“阿母已经吃过了,你吃吧。”
樊伉将最肥最嫩的兔子腿撕了下来,塞到吕媭手里,剩下的烤兔肉又分了为首的甲士一半,充分刷了一遍吕媭和甲士的好感,然后才和那只丑狗重新回到火堆边,慢慢地吃起来。
兔肉烤得外焦里嫩,表面了一层孜然,又香又酥,十分美味。
樊伉泪流满面,这才叫人吃的东西嘛!
吕媭也赞不绝口:“这上面是撒的什么?烤出来的兔肉味道好吃许多。”
樊伉举着兔肉又吭哧吭哧跑到吕媭对面,一脸讨好地道:“孜然啊,一种调味料,用来烤肉最好吃了。以后有机会我烤给您和阿翁吃。”
吕媭:“你怎么知道的?”
樊伉将一块兔肉咬在嘴里,眼睛骨碌碌直转。
孜然是从什么进候传入中国的来着?他就知道后来新|疆有培育孜然,但这个时候新|疆还是西域,都不算大汉朝的领土。
这个时候张骞都还没有出使西域呢!
“以前买的,铺子里的大叔找出来的。”樊伉回想了一下,说。
“哪个铺子。”吕媭眼睛看着他,接着问道。
“我也记不清了,就是上次路过茶铺的时候,一位阿爷送的。”樊伉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过是一包调味料罢了,吕媭问了两句,见问不出什么,就不放在心上了。
无名三两口将半边兔子吃下肚,抱着剑盘坐在地上,熊熊的火光映在他脸上。
护送樊家家眷的甲士头领一边生火,一边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樊伉有点羡慕地看着无名怀中的剑,很想伸手去摸摸。
汉朝的剑啊!
拿到现代能卖天价。
“你是剑客?”樊伉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