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醇香的烧酒拿出来,韩信更是眼睛一亮。
“这就是长安城人人口耳相传的烧酒吧?早有耳闻,不想今日竟有幸亲口品尝,实乃三生有幸。”
樊哙显然对儿子的安排也很满意,频频点头,又着人去唤主母过来,一同用食。
有好酒好菜,三个大人便把樊伉丢至一边,自顾自地吃酒高谈阔论起来。樊伉在边上呆了半天,没人理他,只得悻悻地走了。
回到院子里,无名兄正端着碗吃排骨面,排骨多面条也多。自己吃一块,给大黑扔一块。
樊伉一进来,一人一狗都抬头看着他。
“你阿翁没留你吃饭?”无名问他。
“我阿翁见着了淮阴侯,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儿子哦——”樊伉长吁短叹,只觉得自己太亏了。
忙碌了一下午,结果一口都没吃上,亏大了。
无名便把碗一放,挽起袖子说:“郎君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算了,我随便吃一点吧。”
两人把锅里的饭菜分食了,樊伉丢了碗正要去照顾他的蛋,就见樊哙陪着韩信走了进来。
“伉儿,大王有事与你商议。”
大王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樊府的小郎君跟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在一起逗狗,不由暗暗皱起眉头。
无名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不算太友好的目光,将手中的骨头扔给大黑,在木盆里净了手,一边拿布巾擦手一边抬起眼睛目光充满审视地打量韩信。
看到无名的眉眼相貌,韩信微愣:“这位是?”
“这位是无名公子,乃是伉儿的救命恩人,和伉儿素来要好。”樊哙回答道
韩信突然道:“无名公子可是朐县伊芦乡人?”
“非也。我乃吴国人。”无名一脸冷漠地道。
“哦。”韩信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无名公子相貌与我一位故交颇为相似,吾还以为是故人之子,看来是我想多了。”
樊伉一听,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韩信与钟离眛乃是旧交,自然对其极为熟悉,若是从无名兄的长相猜到什么,那就不好了。
毕竟钟离眛是西楚大将,至死都未曾降汉,算是大汉的敌人。
不过这个年代有一点好,讲究罪不及妻儿,钟离眛死后,他与西汉的恩恩怨怨便随着他的死一笔勾销,他的妻子儿女一样可以像个普通人平静地生活。
若是像后世那样动不动就诛连九族,纵然无名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是不敢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