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扶住了他,说:“郎君怎地如何鲁莽,可曾伤到哪里?”
樊伉:“……”
那马离他至少有一尺距离呢!
“没有没有,我对无名兄的骑术有信心。”樊伉说着伸脖子朝他身后张望,“我的草呢?”
无名好气又好笑,转过身指着马背说:“都带过来了。”
大黑摇晃着尾巴跑过来,围着樊伉跳来跳去,不时地哈两口气。
樊伉揉了揉它的脑袋,敷衍地安抚了它两下,就跑过去翻无名马背上的东西。
无名走的时候,只带了两块肉干和一袋干粮,回来的时候,肉干和干粮没有了,但是马背上却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超级大包裹,外面罩着被子。
樊伉揭开被子一看,只见马匹两边吊着三个竹筐,竹筐里就放着他的三盆梦叶草。
“我怕路上冻着,所以拿了一床你的旧被子。”无名说。
樊伉顿时放下心来:“放心罢,冻不死的。”
禹肇还以为带了什么好东西,好奇地上前瞅了两眼,结果发现是三盆长着几分小嫩叶的植物,顿时失去了兴趣。
让人将梦叶草抬进屋里,无名也没问他要这个做什么,叫人送了点吃的过来,吃完就睡下了,留下樊伉一人守着三盆梦叶草发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梦叶草的服用方法,以防万一,他还是将一整棵梦叶草上面的八片村叶全摘了下来,捣出汁液,兑入水中。
梦叶草的汁液入水即化,闻着无色无味,樊伉好奇地拿筷子沾了一点送进嘴里。
“啊呸!”一声,他脸一皱,张口吐了出来。
尼玛的,太苦了!
真正是比黄莲还苦啊!
算了!
良药苦口,希望一切如他所想,梦叶草能让吕泽好起来。
“你干什么?”无名躺在榻上,正好瞅见他呸舌的动作。
“好苦的味道。”樊伉拿起杯子咕噜噜漱口。
无名接过杯子,也拿筷子沾了点尝了下,一张英俊的脸瞬间垮了起来:“什么东西?这么苦!”
“黄莲水啊。不知道是不是睡火榻睡得太多了,有点心火亢热,喝点黄莲水下下火气。”樊伉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仰起头望着无名,建议说,“无名兄要不要试试。”
无名满脸抗拒,敷衍道:“我就不用了,郎君自己喝吧,多喝点。”
“那我端去给舅舅喝。”樊伉说着,兴冲冲地跑走了,留下无名一脸的莫名其妙,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