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到时候我们盘个火炕就行了。”条件简陋什么的,在樊伉看来根本就不叫个事。
之前在栎阳临武侯府的时候,条件也不比这里好多少,结果最后还不是被他改造成一个让人舍不得出门的“豪宅”了。
这次出远门,他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如何,除了护卫之外,带的最多就是匠人了。
“等到我们安置下来,到时候无名兄陪我去一趟砀邑吧。”樊伉乐呵呵地提议道。
无名:“……好。”
樊伉在胥珲的县丞府上呆了几日,连日赶路来的辛苦疲惫缓过劲来之后,便打点行装,准备前往胥珲说的那个僻静园子。
不走不行啊!
他们一行连护卫带匠奴上百号人,而一个小县丞一年的食禄估计也就是几十石粮,要让胥珲照管樊伉这一行人的吃喝,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几天就能把他吃穷。
樊伉很不好意思地将这几日的伙食连同两坛烧酒留给胥珲当回礼后,便招呼众人启程。
出发的这日,正好雪过天晴,暖煦的太阳照下来,积雪初融,沉寂了一冬的世界仿佛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似的,暖风拂面,让人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好了起来。
拜别了胥珲,樊伉坐在车前的模板上,左边是彪悍精瘦的大黑,右边是冷漠英俊的无名,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王回依旧护卫在驴车周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樊伉有点无聊,左右看看,说:“无名兄,我来驾车吧。”
无名嘴角抽了抽,驾着车头也不回地道:“郎君若是无聊,就去车里歇着,很快就到了。”
难得是个晴天,久违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樊伉只会嫌弃日照时间太短,哪里肯钻回车厢里去,挨着无名说说笑笑。
二十里地不算太远,然而樊伉带的人不少,百来号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了胥珲所说的那个园子。
然后,樊伉就发现自己被欺骗了,因为他发现胥珲口中的园子和自己印象中以为的园子完全就不是一个东西。
来之前他就猜想得到胥珲口中废弃多年的园子肯定不会太好,要不然早被人占下来了,然而真看到这个园子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一凉,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想得太甜了。
这哪里是什么园子,分明就是一个小型的村落嘛!还是很破的那种!
山脚下零乱地散落着几座破旧的院子,大约是荒废得太久了,院子外头的篱笆墙都倒塌了,不用走近就能瞧见矮墙里头露出腐朽的门和窗,有间屋子的屋顶还被大雪给压塌了。
推开距离最近,看着也最完好的那个院子的门,一片破败的景象,满院子的残雪,墙角堆着破烂的竹篮竹筐,院子里的那口井早已干涸,轱辘的绳子都要断了,在风里一晃一晃,发出吱嘎的声响。
这破烂地方架个摄影机就能s鬼屋直接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