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涂山。”
他坐起来,四下看了看,有点儿疑惑地又问:“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我依旧是笑:“赏花观星,采风作诗。”
他纤眉一挑,“哦?”了一声,探究地问道:“那作出来了吗?”
我点点头,随便拿了首前人的诗吟起:“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说罢我挑起他的下巴,学那风流文人似地笑了笑。
他抬手轻轻推开了我的手,别过脸去说道:“诗是好诗,人么……”
我轻笑着看他:“人如何?”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下摆,柔顺的乌发自肩膀滑落。
“人有点不正经。”他的声音从下面响起,隐隐带着一丝委屈。
我哈哈大笑,一时间领会了那些文人调戏歌姬舞伎美娇娘的乐趣,负着手向前踱了几步,感觉很是满意,于是回身对他说道:“夜已深,我们这就回去吧。”
引自佚名《古诗十九首》,李白《紫藤树》。
堂哥
回到涂山府,我们俩偷偷地趁着夜幕钻回他的房间。
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消除了记忆,而且本身也不是人,是涂山璟的精血化成的傀儡,但是发生了山上那些事以后,我还是有点无法直视他,有点儿一时冲动过后的微微负罪感,便谎称累了,早早就钻进了自已的被窝。
他自已默默地用灵力热了洗澡桶里的水,摸黑洗了,我便在时不时的水声之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正当我和静夜给他假模假样地洗脸梳头的时候,瑞阳突然推门急匆匆走进来。
静夜吓了一跳,嗔道:“你进来也不敲个门,规矩都忘了?!”
瑞阳挠挠头,嘻嘻笑着:“哎呀姐姐,我这不是着急嘛!再说了,又不是真的少主,规矩什么的适当放一放嘛!”
静夜扁了扁嘴,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呀,开始耍小机灵了!说吧,什么事儿这么急三火四的?”
瑞阳看向我,嘴里答道:“是兰香姐姐,今儿个有个叫白沥锋的男子上门求见,说是姐姐老家来的堂哥哥。我不敢怠慢,先请到会客室了。这不,赶忙来请兰香姐姐了。”
那傀儡正拿着面巾在擦,闻言手一顿,和静夜齐齐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