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青不在爸妈哥哥也不在,刘姨回家去帮她取换洗衣服了,被留下的韩溪知有点放飞了,偷偷的在这已经快十二点的时间里还在看手机,如同摸黑玩手机的网瘾少年。
韩溪知虽然放开了胆子,但是还是留了个心眼,耳朵竖着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手机的快乐并没有让她放松警惕。
这不,傅菀青刚刚把手放上门把手上一拧,房门发出了咔哒的一声,傅菀青立马完成了一套按灭手机并且把手机塞到被兜里,自己躺好在床上的动作。
动作行云流水,比之傅菀青去看圈内好友演戏时的那一串打戏动作还要流畅,如果不是傅菀青酒有点喝高了这会儿该提着人把人送去演戏了。
韩溪知偷偷的从被褥里探出了一双眼睛往来人身上瞄,发现傅菀青走路有些不太稳,等人凑近了一些她还嗅到了一股酒味,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但是衣服却是很正紧的那种,看着是刚刚从酒局上下来的。
傅菀青是真的有些醉了,没有注意到床上韩溪知的异样,也没有看到刚刚韩溪知那一连串的动作,有些昏沉的走到了韩溪知的床边,握住了韩溪知的手。
五根手指头一点点的塞进了另一个人的指缝间,暧昧的缠绵在一起,像是有一根红线缠在了两个人的手上,让她们的手看上去是如此的自然和谐。
傅菀青支着头看着她和韩溪知相握的手,喝得浑浊晕乎的大脑已经控制不住她的行为了,痴痴的笑着,跟个傻子似的。
“韩溪知,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傅菀青的声音有些空灵,染上了浓厚的酒意。
韩溪知很讨厌酒气,以前韩望江和韩溪成应酬完回家的时候就是带着一身的酒臭味,让她感觉很难受,后来她说过一次后韩望江和韩溪成哪怕喝得再难受也会先洗了澡再去看她。
但是现在难得的她不觉得酒味难闻了,傅菀青原本味道混杂着酒气,好像还有淡淡的橘子味,中和了酒味的浓厚,至少还在韩溪知承受范围之内。
韩溪知藏在被子里的双眸弯了弯,有些情难自控的笑出了声,引来了傅菀青的注意,见到傅菀青望过来的视线,韩溪知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也不再隐藏,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用力扯了一把傅菀青。
“上来睡好不好?很晚了,别坐着了,多累呀!”韩溪知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附近的鬼神,害怕着这一刻会溜走。
傅菀青一个翻身就上了床,隔着被子拥着韩溪知,嘴里还有点迷糊的唠叨着:“韩溪知,你不要再走了,别再离开我了。”
“七年已经够了,你不能再糟蹋我的真心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低喃出口的真心是无意识的,却也是最真实的。
“韩溪知,你都不知道我那七年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
韩溪知睁大眼睛看着傅菀青,眼角莫名湿了,像是迸溅出的水花,沾湿了被角。
“韩溪知,我爱你!”
韩溪知一直以来逃避的东西被活生生的掰开摊放在她面前,那是傅菀青长达七年的爱意,是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爱意。
一朵花的盛开需要一分钟,傅菀青确定她对韩溪知的喜欢用了一个月,一朵花的花期只有一个星期,傅菀青的爱意却延续了七年。
短暂的开花不是她认清自己的时间,短暂的花开却敌不过她的漫漫情深。
舆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了玻璃来到了傅菀青和韩溪知的身上,不大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她们相拥而眠,像是在母体里一起成长的双胞胎,亲密无间而又共同进退。
刘姨一进门就看见床上拱起一个大包,床头出现了两个头,整个人被吓得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外面大亮的天色这分分钟就是一个恐怖片。、
刘姨发出的响动把傅菀青和韩溪知都吵醒了,韩溪知揉着眼角坐了起来,半眯着眼打量着周围,看到是刘姨后挥了挥手,冲着刘姨打了声招呼。
但是韩溪知固定一个姿势睡觉固定得太久了,骨骼都僵硬了,这一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傅菀青宿醉的劲头还在,昨天喝的醒酒茶好像质量不太行,太阳穴处的昏涨依旧有些严重,喉咙处还有一点恶心感。
傅菀青半支起身,但是头部的晕乎让她一个支持不住的往下摔,重新陷入了被褥之间,然后腰部被什么磕到。
傅菀青一愣,手往腰下摸去,摸到一个温温热热的长方形状的硬物,手感特别的熟悉。
韩溪知已经跟着刘姨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点心和粥的香味充斥着病房,诱惑着人类的味蕾。
傅菀青黑着脸幽幽的看着韩溪知,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韩!溪!知!”
莫名被叫的韩溪知一脸迷茫的看着傅菀青,看着那不算好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和傅菀青的生气有关,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一个漆黑的物件从被褥里被取出来,一道抛物线直接飞到了韩溪知的怀里,韩溪知甚至还能感受到手机上带着的淡淡的属于傅菀青的体温。
刘姨看着韩溪知手上的手机刹那间也是脸色一变,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两个人谴责的看着韩溪知,同仇敌忾起来。
韩溪知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的罪证,她怎么就忘了她的手机呢?
“我昨晚上回来你是不是还没有睡呢?你看什么看得怎么入迷连觉都不睡了?嗯?”最后的那个嗯字被傅菀青说得转了好几个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