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舒并没有看他们,她低头看了一眼我光着的脚,直接把我横抱起来,然后就离开了宴会厅。
这一出连我都没想到,撞进望舒怀里的我当时只感觉望舒胸前那一排排的军功章硌得我脸疼,来不及看望舒身后有多少人因为她这个动作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的我,从望舒抱我从宴会厅到停车场的一路上都没止住笑。
等到望舒把我塞进车里,给我系好安全带,我看着她从我胸前离开的手指才说:“我们是不是有点高调过头了?”
“可是那其你应该想要我这么做,不是这样吗?”望舒侧头舔了下我的耳朵,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回主驾驶位,“所以我就这么做咯。”
这是反击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真该死,偏偏我还真的就是非常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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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状况是,我坐在车里有点燥热,而望舒在做什么呢?望舒心无旁骛地正在开她的车。
这辆车虽然看起来是军用标配,但不知为何还使用着较为原始的方向盘,结构上,驾驶座和后排完全隔开,前后互相看不见。所以本来应该是有司机的……听弗兰克斯·韦斯特的意思,望舒现在应该是阿德诺兰邦舰队的参谋长,我还从没见过参谋长这个级别的军官自己开车呢。人类命运共同体随便一个有点级别的官员都不会自己开车。
不是我多心,她绝对是有在谋划什么。
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望舒仿佛在注视着很遥远的地方,那动作和眼神都棒到不可思议。
在舔了下我的耳朵说完那句话后,我回答了对,望舒就没有再说话了。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也许有四五个小时的样子,车子肯定已经出了市区,但车窗拉下来就没升上来过,望舒开车还不习惯开车灯,我只看前挡风玻璃,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我也不知道终点究竟是哪里,但我什么都没问,感觉问了望舒也不会回。
放置py嘛,我懂,我懂的。
望舒总是这样。不管是第一次交谈那时不经我同意亲吻我的手背,还是之后问我是否对她感兴趣不管不顾地夺走我的初吻……这次感觉要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八成也会在说完那句话后立即跑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但总觉得如果是十年前的望舒的话,绝对会那么做。
我不否认我是个性格很麻烦的女人,但像望舒这种让人非常摸不着头脑,只能去猜心思的女人,其实性格要比我更麻烦也说不定。
不过因为她这种性格很难被被人喜欢上,某种程度上我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我可不喜欢在这种事上搞什么公平竞争。
只是被放置的这几个小时里,我身体的热度没有丝毫下降,不仅如此,在偶尔与望舒目光相接然后一触即分后,我之前被望舒舔过的耳朵还愈发滚烫起来。
望舒要不要对此感到庆幸呢?
我因为她而觉醒的诸多性癖,至少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就这样简单地把我扔在一边任由我胡思乱想吧?!
请继续无视我,就像无视路边的石头那样,就像无视众人的眼光那样,就像她也被我同样地无视那样——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通常来说,放置py是以最后谁先主动说话就算输为前提进行的。而为了放置而进行的放置py,是最究极的放置py——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只不过,要是完完全全一点语言上的沟通都没有,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不便,作为折衷处理的方法。于是我们曾经一度用只能收发短信的寻呼机进行对话。高中有一个月,即使是在同一个房间里,有事的时候我们也只用短信交谈。
你要是不能理解我的放置py,就简单粗暴地把它理解成赌气也行,只是赌气这个词实在是太过于初等低级了,我从来不屑于使用它。
哪里有这样做事的?撩拨完人就不管是吧?真是的……但就是这样的望舒,我也喜欢。不知道究竟喜欢哪里,但就是喜欢。要说可爱的话,也不知道是哪一种的可爱,但肯定是可爱,嗯,望舒的可爱,一定有着不同类别的可爱……这样想的我,真的好恶心。不过,是因为望舒而让我感到自己很恶心,所以也就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多恶心。
我边看着望舒边胡思乱想:啊啊……真的在动,就近在眼前,这是货真价实的望舒啊。望舒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她已经把我的事都忘记了呢。
哈……哈哈……那个——果然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吧?要哭了!先前她说她爱我,即使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我也希望这个玩笑是真的。
换做十年前的我,大概就要这样坐视时间流逝,任由生命悄无声息地消亡了。但我希望我不要总是在失去时才能意识到……这么好的气氛,难得望舒现在是用一只手开车,如果我不对这只手做点什么的话就太划不来了。
一切都是她先把我放置py的错。
你知道吗?如果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人就会变得紧张,体温也会随之升高,因为人体本身就是由电驱动的,体温越高电流就越容易流动,所以也有着,握住喜欢的人的手,就会产生非常强的麻痹感的说法。而且,人类的手和生/殖器是由同样的遗传因子构成的,所以对我来说,达成目的也不需要更加深入的交流,我有望舒的一只手就够了。
我轻轻地摩挲望舒露出来一截的手腕,然后手指伸进她的袖子里,接触到相对有些灼热的她的肌肤,数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