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苏晏清与江玉风。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另外两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目瞪口呆。
柴冬允疾步走到门口,将屋门紧紧关闭,回头看向魏迟:
“魏兄,你莫不是在说胡话吧!
江玉风也就算了,就算与北凉王有交情那也只是一介商贾,他死了无非就是一桩普通刑案,咱们找个人顶罪也就过去了。
可苏晏清可是朝廷亲命的北凉道经略使,一方封疆大吏。
若是杀了他,几乎等同于谋反大罪,咱们这几个九族上下都得死!”
别说真的动手刺杀了,就算只是听魏迟说了一句,柴冬允和卓华都感觉后背发凉。
“只要做得隐蔽,不被查察觉不就好了?”
魏迟恶狠狠地说道:
“官府的粮食从何而来?不都是江门在背后源源不断地运输吗?
江门的主心骨就是这个江玉风,坏了咱们的好事!只要江玉风一死,江门必定作鸟兽散,再也无力给官府运粮。
还有苏晏清。
我等三家粮商为何联手?不就是为了抵制新推行的合银法吗?
而合银法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苏晏清在一力推动,三州官吏也唯他马首是瞻。
他一死,合银法就成了空谈!
事到如今,我等想在卖粮一事上赚钱已经绝无可能,只有杀了苏晏清与江玉风,才是唯一翻盘的希望!”
“疯了,你真的疯了!”
卓华再也不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魏迟,你可得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那可是朝廷命官,北凉王的心腹!
就算事情做得再隐蔽,没有留下任何人证物证,北凉王也绝不会放过我们!
不同意!
我绝不会同意此事!要做你自己去做!”
卓华连连摇头,看向魏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卓兄这是何意?”
魏迟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难道你想打退堂鼓?”
卓华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初是你主动找上我和柴掌柜,没有法子阻碍合银法的推行,能让咱们三家踏踏实实地握住手中田产,日进斗金。
我们是听信了你的话才选择联手,一起做下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