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转眸的时间,再看回去,谢宴知就看到了一个护士朝着他们走来。
最重要的是,那个护士的白大褂上的“青腐康复”四个字,并非刺绣,而是——印刷。
谢宴知很快就想到了薛理刚才说的,这是输液科的护士。
护士在两人面前站定,目露微笑:“您好,患者,有什么是可以帮助你的吗?”
薛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没,没有。”
说完这句话,薛理拉着谢宴知就走。
方才有些被吓懵了,而且对方动作太快,以至于薛理没有立刻离开,这会护士搭了话后,薛理的脑子也重新转动。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不会跑吗?
意识到这一点,薛理就拉着谢宴知走了。
谢宴知由着薛理拉着他走,不过倒是回头打量了一眼那护士。
护士此刻站在原地没走,而是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有些担忧。
担忧?
谢宴知在脑海中琢磨。
薛理直接将谢宴知拉下了一楼,等到了和隋祁等人约定好的地点后,这才松了手。
“吓死我了。”薛理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谢宴知没有说话,似乎在琢磨些事。
薛理起初没有注意,一个人在那边嘀嘀咕咕的:“道理我都懂,为什么就我能看见,你看不见?还直接冲着我来,我也没做什么事啊。”
薛理说了一堆,也没见谢宴知回应,这才转头看向谢宴知。
见人一脸思索的模样,薛理顿了一下,乖乖闭了嘴,还给谢宴知一个安静思考的空间。
薛理说话的时候,谢宴知没吭声,这会他安静了,谢宴知倒是看了过来。
“怎么不说了?”谢宴知问。
薛理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是不是我吵到你思考了?”
谢宴知摇了摇头,回:“我有在听。”
薛理听了,忙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了?我就是瞎抱怨,不重要,可千万别打断你思路。”
谢宴知失笑:“也不算是什么思路,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或许不是眼见就是事实。”
“什么意思?”薛理懵。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进入门诊的患者,固定思维会让我们觉得接触到的应该是好的,是对我们有益的,但是有没有可能,现实恰恰是相反呢?”
薛理吞了口口水,说:“你是想说,我们现在所在的门诊,才是坏的一方,而输液科的人,可能是来救我们的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薛理这心情就更担忧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薛理再次吞了口口水,问:“我还要去找医护人员求助吗?还要找保安吗?”
门诊规则,当看到有“青腐康复”印刷字样的医护人员,远离,向人求助,发现输液科,向保安求助。
如果真的如谢宴知所说,那么,放在薛理眼前的问题,就是是否要向这些人求助。
如果不求助,又会触发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