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再是皇后,她的朝儿?也要从嫡子变成庶子,唯一的优势也褪去,皇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低声哀求:“您向来看重朝儿?,求您替朝儿?考虑考虑。”
时瑾初眼底的厌弃越来越深:
“你还好意思提起朝儿??”
邰谙窈抬手轻轻搭在腹部上,她垂眸,扯唇自嘲道:
“您的孩子贵重,别人孩子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么??”
时瑾初也望向她的腹部,片刻,他不再看向皇后,直接下令:
“传朕旨意,皇后残害皇嗣,苛待后妃,德不配位,即日起,废黜后位,贬为庶人,冷宫安置!”
皇后不敢置信,提高了声音:
“皇上!”
她被贬成庶人,那朝儿?呢?她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惊恐。
时瑾初仿若看出她的想法,冷声道:
“朕岂敢再将朝儿?交给你照顾?”
皇后眼泪掉了下来:“皇上,臣妾可以不要皇后之位,求您!求您别夺走臣妾的孩子!皇上!臣妾求您了!”
她哭得可怜,但没人觉得同情她。
那证词上的一条条罪名,都让人觉得骇然?心惊。
她还在哭,邰谙窈却是皱了皱黛眉,她一下子抓住时瑾初的衣袖,时瑾初立时看向她,她忍着?不适,脸色渐渐染上惨白?,声音都透着?难受:
“皇上,臣妾疼……”
时瑾初脸色骤变,厉声对张德恭吩咐:“去传太医!”
话落,他径直抱着?邰谙窈往外走,将苦苦哀求的皇后抛在身后,邰谙窈埋在时瑾初颈窝中,她不经意抬眸和皇后对上。
皇后的心凉了半截,她难以置信地?喊:
“皇上——!”
时瑾初抱着邰谙窈出了坤宁宫后,脚步渐渐放缓,邰谙窈察觉得到,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趴伏在时?瑾初颈窝中。
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许久,眼见要到合颐宫了,有人问她:
“还疼不疼?”
邰谙窈听出了什么,她忍不住地埋了埋头,安静许久,她闷声:“疼。”
时?瑾初没再问。
邰谙窈却仿佛有点?难耐,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堪堪低声:
“……我?怕您心软。”
废黜皇后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皇后膝下有嫡子的情况。
时?瑾初垂眸看她一眼,邰谙窈咽声,她喊疼时?,时?瑾初已经下令废后,她完全?不需要再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