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谁都?听得出她是在自?我安慰,悲恸仿佛要?溢出来。
时瑾初沉默下来。
太后听得闭眼:“别说了!”
她再是对仪昭容有愧,拿高嫔的孩子去换仪昭容的皇嗣,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但事已至此,太后说再多?也没用?,她忍不住地迁怒:
“仪昭容呢?”
时瑾初没说话,是张德恭回答:“昭容娘娘险些小产,太医竭力才保住娘娘腹中皇嗣,刚喝过安胎药昏睡过去了。”
闻言,众人掩住唇,都?是一脸担忧,但心底是否觉得惋惜就不得而知?了。
姚嫔不着痕迹地往张德恭看了眼。
邰谙窈是什么状态,她心知?肚明,但她没有揭穿,只是安静地垂下头?。
太后的怒意一顿,仪昭容腹中的也是她的皇孙,她没能再怪仪昭容,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高嫔和仪昭容怎么会?变成这样?”
跟来的秋鸣扑通一声跪地,她埋头?道:“回皇上和太后,是有人在娘娘回来的路上放了鹅卵石,才会?害了娘娘和高嫔,求皇上和太后替娘娘做主!替高嫔做主!”
秋鸣抹了一把泪,咬牙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这么丧天良,也不怕遭报应么!”
秋鸣不知?道是谁,但不论是谁,她骂上一句也不觉得解恨。
她也纳闷,她们回来的路线和去时的路线不同,走小道是临时的决定,怎么会?有人能事先料到?
秋鸣觉得有些胆寒。
皇后没忍住地摇了摇头?,有些责怪:“抬仪仗的宫人难道不看脚下的路么?”
秋鸣咽声,没法?辩解,这的确是宫人失责。
时瑾初脸色微寒,秋鸣余光觑见,心底知?道今日合颐宫的奴才也讨不得好。
皇后再问话,得知?她们换了路线,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有人小声嘀咕:“谁能知?道仪昭容临时换了路线。”
也许就是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抬仪仗的宫人不小心。
秋鸣直接打断那位妃嫔的话:“各位主子娘娘也许不了解,但奴婢是从中省殿出来的,这满宫廷每条路都?是有专门?宫人打扫的,就是防止有主子会?被绊倒,要?是玩忽职守,可不是饿一顿两顿的事情。”
主子被绊倒难道是主子的错么?当然是底下奴才打扫得不仔细。
没有哪个奴才敢偷懒。
而且,秋鸣嘴皮子很是利索:“娘娘会?临时换路线,也未必没人能猜到,午时烈阳,这条路是临合颐宫最近、也是最荫蔽的路,若是有心,不难猜得到!”
被反驳的妃嫔脸色呐呐,没敢再说话。
秋鸣又冲时瑾初和太后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