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邰谙窈醒来时,某人还?未离开。
他今日难得没有早朝,人也惫懒起来,邰谙窈一动,就觉得双腿和腰间酸疼,不止如此,她能很明显地察觉到锦被下二人姿势交缠,颇有点不堪入目。
她压根不敢往下看一眼。
她也有点赧,也有点恼,简直想?抬腿蹬他一脚,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否则为难的是她自己。
她挪了下身子?,腰肢传来一股难言的滋味,有人扣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拉回来。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然后埋首在她颈窝间,声音略有些含糊的低哑:
“……做什?么去。”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间,让她浑身一阵颤栗,她下意识地偏过?头。
这一偏头,让她也看清了殿内的沙漏,快要到辰时了,她立时清醒过?来,再?想?时瑾初的话:
“嫔——”
邰谙窈一顿,脑子?转过?来,她如今也是娘娘了,转而道:“臣妾得去请安了。”
时瑾初的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让张德恭替你去告假。”
他觉得她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脑子?又有点转不过?来弯。
搁这宫中哪个?妃嫔身上,会在他还?没有走时,脑子?中只惦记着去坤宁宫请安?
她的这个?所?谓规矩,是不是有点分不清轻重了?
邰谙窈一怔,她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好,但细想?下来,好像又没什?么不好的。
妃嫔入宫,伺候好皇上才是要紧事。
有人捏了捏她的腰窝,她酸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半点挣扎都没有,立时重新躺了下来,得了便宜还?得卖乖:“旁人如果道臣妾不敬上位,都得赖您。”
见他不说话,邰谙窈轻哼了声,他穿得简单,腰腹处都是光滑,邰谙窈羞于去碰,半晌,挑着他耳垂上的软肉轻捻了捻。
时瑾初那点困意被她折腾得都快要散了,他蓦然挺冷淡地问:
“你还?睡不睡?”
听出了些许危险,邰谙窈立即收回手?,乖巧得不行:“睡!”
话音斩钉截铁得没有一点犹豫。
时瑾初要被她气笑了,抓住她的手?,警告她:
“安分点。”
邰谙窈不敢再?闹,她也的确倦,适才是请安的心思撑着她醒来,如今那根弦一松,困意袭来,她也很快重新入睡。
待她呼吸渐渐平稳,某个?被她吵得困意零星的人睁开眼,叫来张德恭,让他去替女子?告假。
坤宁宫再?次迎来张德恭,对于邰谙窈今日又不来请安一事,既觉得意料之外,也觉得有点习以为常。
待人走后,问春扯了扯手?帕,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