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痒得很不行,想躲却?被他再次圈在?怀中。
“薛雁,你听好了,本王已与薛凝和离,从今往后,本王便再也?不是你的姐夫,本王想当的夫君。”
“王爷竟与姐姐和离了?”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霍钰察觉她想要逃,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许逃,更不许逃避,更别想摆脱本王。”
琼林宴的丝乐声渐歇,赴宴的众人都已经离宫归家了。
桂嬷嬷也?小心搀扶着月妃回?宫,小声说道?:“宁王殿下?已经与薛凝和离,薛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签下?和离书,但她谋害殿下?是事实,老奴来?禀告娘娘薛凝该如何?处置。”
月妃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本该治罪,但钰儿昨夜来?见本宫让本宫绕她一命,想必是顾念着那位薛二小姐,便让薛凝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出现在?钰儿的面前吧。对了,本宫听说那位薛二小姐有情有义,还曾与钰儿患难与共,可见是能与钰儿共度一生的良人,你去问问钰儿的意思?,早点将人娶回?王府吧,本宫也?想早日抱孙子。”
“本王正?有此意,本王与雁儿之事,还请母妃成全。”
薛雁吓坏了,那知?霍钰突然说话,他们藏身这梅林中要被月妃发现了。
她吓得赶紧挣脱了霍钰,赶紧开溜。
月妃抿唇笑道?:“这薛二娘子脸皮倒薄,莫非婚事只是钰儿的一厢情愿,你可有把握追到她吗?”
霍钰看?着那匆匆逃走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他第一次见她时,便是如此,他派人跟着她,她聪明机灵,跑得比兔子还快。
心想她应是去找薛凝了,她们姐妹之间的事,还是让她自己解决吧。
薛雁心想这一次姐姐犯了大错,构陷皇子那可是死罪,若非霍钰在?月妃娘娘面前替姐姐说话,姐姐势必难逃一死,霍钰手下?留情保住了薛凝的性命,她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此刻已过三更时分,琼林苑中的宴席散了,谢玉卿喝得大醉,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被三公主看?上,欣喜若狂,这才不知?不觉喝多了。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苦闷,知?道?他是因为和薛雁再也?没有机会,心中痛苦,这才借酒消愁。
他从友人的背上挣脱下?来?,跑到林中,抱着一棵梅树,吐得天昏地暗。
那友人劝道?:“便是高兴,也?不必这般玩命的喝啊。”
“高兴?是啊!我今天可真是太高兴了!高中状元,又得了公主青睐,又怎会不高兴呢!”
谢玉卿笑着笑着便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呼呼大睡起?来?。
那送他回?府的友人见状摇了摇头,笑道?:“这般冷的天气,也?不怕冻死在?雪地里。”
他赶紧将谢玉卿负在?身后,背着他出宫,背他上了回?谢府的马车。
方才谢玉卿醉酒,薛凝便一直跟随着他,盯着他的背影,原本谢玉卿离开她后过的不好,过得不如意,她应该要高兴才是,可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还差点醉死当场,却?又觉得难受心疼,往日藏在?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般汹涌而至,见到他这般难过的模样,她却?再也?恨不起?来?了。
可当她得知?谢玉卿被三公主看?上,心中却?有几分释然。
甚至在?谢玉卿倒在?雪地里,再也?站不起?来?之时,她也?想像当初换亲时那般,与他朝夕相处,形影不离,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
直到谢玉卿离宫,她仍然站着一动也?不动,宛若泥胎木雕一般。
她不停地拿帕子拭泪,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她也?不知?道?站了许久,直到那雪越下?越大了,她冻得浑身发冷,这才打算离宫。
可一转身却?见到拿着酒壶,站在?树下?,等待了多时的薛雁。
她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脸颊绯红,唇也?泛着红润的光泽,眼睛似被风吹红的,眼中似有一层盈盈水光,薛雁突然砸了手里的酒壶,倚靠着大树,踉跄起?身。
薛凝则被那摔碎的酒壶吓了一跳,皱眉道?:“一个大家闺秀,将自己喝成这般酒鬼的模样,又成何?体统?这里是皇宫,薛雁,你此番所为可曾顾及薛家的脸面!”
“脸面?”
薛雁大笑了一声,“薛凝,你做的那些事又是真正?在?乎被人陷害,被关在?刑部大牢中的父亲母亲和兄长??可又真的在?乎你的所谓的薛家脸面?你有没有想过事情败露,不但会连累薛家,就连你自己也?是万劫不复!薛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薛凝怒道?:“薛雁,你放肆!你竟敢指责你的姐姐!”
慧儿见薛凝被骂,赶紧为薛凝出头,“二小姐,你竟然骂大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薛雁并未说话,却?突然一巴掌便甩到慧儿的脸上。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慧儿被打懵了,她的脸上瞬间肿了五道?指印,捂着脸委屈得哭了,“奴婢只是为大小姐打抱不平,这才好言劝说二小姐,可没想到二小姐如此跋扈,竟然动手打人。”
可薛雁却?道?:“往日里,若非你处处挑唆姐姐,而不想着在?身边事事劝告叮嘱,便不会酿成大错此番姐姐犯下?如此大错,难道?不也?少不了你在?旁边煽风点火吗?今日倘若你再敢多说一句,将你乱棍打死!”
慧儿吓得赶紧跪下?,对薛凝苦苦哀求,“请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是大小姐的人,二小姐竟然全然不顾您,竟还要将奴婢乱棍打死。二小姐如此行径,哪里将大小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