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有气无力地倒下了。“好”
赵文轩爬上高高的石榴树,去够那?树顶还未成熟的石榴,好不容易摘下一个青涩的果子,却听得母亲的房中药碗打碎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哭声:“小公子,夫人她去了。”
赵文轩抱着好不容易摘来的两个石榴来到母亲的屋子,将石榴珍而重之的放在陆氏手里,握着母亲已经冷却的手,扑倒在谢氏的怀中失声痛哭,“娘”
往事历历在目,那?时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临死前要吃石榴,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母亲直到死也难以忘怀当年?那?个肯为?她翻墙爬树摘石榴的那?个少年?。
石榴多?籽,寓意多?子多?福,这应该是母亲的美好愿望。
只可惜人心易变,当初那?个为?她爬树摘石榴的少年?已经身居高位,为?权势迷惑,满腹算计钻研,又?在发妻病体缠身时,早已对她厌之弃如敝履,发妻还未亡故一年?,他便?迫不及待娶了王太师的女儿。
他伸手摘下一个通红饱满的大石榴,暗暗在心中发誓他定不会像父亲那?样朝秦暮楚,嫌弃发妻。他郑重将石榴握在手里,前往新房。
出了喜轿,薛雁便?被辗转送入了新房,此刻她身穿大红喜服,头顶红盖头,坐在喜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可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显然感到紧张不安。
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只听一阵脚步身传来,应该是有人已经进了屋子,她从?红盖头底下瞧见?那?人步伐有些不稳,脚步踉跄正朝她走来,心想这赵公子应是喝醉了。
“赵公子。”
可那?人却没?说?话,又?走近了几?步,她刚要掀开盖头,却被那?人扣住手腕。
“赵公子,你?弄疼我了。”
听她这般含嗔的模样,那?人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放开。”她疼得直蹙眉头。
那?人非但没?放,还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喜床上。
薛雁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她想抬腿去踢那?人,就连双腿也被压着。
“赵公子,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们说?好了,我们……唔……”
那?人轻笑了一声,一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手腕,一手扣住她的下颌,附身含吻住她的唇。
“你?……”
吻实在得霸道,堵住她的唇,不许她说?出一个字,那?吻毫不怜惜,好似狂风骤雨来袭。唇舌强势入侵,比起吻,更像是啃咬。
她的舌尖又?痛又?麻,口中竟然尝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原来他还受了伤,这人力气好大,摩挲着她下颌的指腹有厚厚的茧子,应该习武之人,他不是赵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