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木:“今天有摩托车比赛转播?”
“没有。”许江骋品了口鸡汤,醇香在口齿间散开,暖意从胃部扩散到手脚。
有点淡,但,对于初愈后的病人刚好。
许嘉木很少见他哥在家里看电视,或是进行其他的休闲项目。
感觉一病,还把人的性情给变了。
“你记得跟祝老师道谢,这汤她顿了两个多小时,你回来的前没几分钟她才回去。”
许江骋当然知道能不知道吗。
他拖着姜戈,一圈又一圈地在他家楼下转悠,直到祝晚星家里的灯亮起来,他才把姜戈放走,自己上楼。
至于原因,许江骋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祝晚星。
在他过去三十年的生活里,除了他妈,没有哪个女人在他生病的时候端水端药地照顾过他。
从小他就被当成特种兵的好苗子培养,别人还在拿弹弓打鸟的年纪,他就已经进了靶场练枪。
身边的所有人,不论祖辈父辈,给他灌输的理念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肩膀要扛责任,身体要承重量,小病小灾都是白开水自己硬撑。
只有他妈还算是个软心肠,趁没人的时候给他喂点药。
进了部队,更是如此,执行任务的时候,别说药品,能有饭吃就不错了,更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小小的发烧给你特殊照顾。
所以在许江骋的观念,生病不是一件需要人照顾的事。
许嘉木从小跟着保姆,半点差错不能有,他觉得生病是大事,要吃药,要休息。
所以,这小子跑出去给自己买药,许江骋除了欣慰,没什么其他不一样的感觉。
但,祝晚星让他有了别样的生病体验。
感觉,不错?
这一感觉,让许江骋的内心有所警觉。
病好之后,许江骋又躲了小半个月。
故意晚回家,错开和祝晚星碰面的一切机会。
然后他发现,祝星发消息的频率明显下降,明明是件应该感到轻松的事情,可他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这天他难得早回家,许嘉木正蹲在厨房垃圾桶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蹲地上干什么。”
“没干什么。”许嘉木似乎对他早回家的事情很不适应。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不是说晚上有饭局吗。”
许江骋看了眼水花飞溅的水槽,眼底划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