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你有的东西,他们可是都有,你没有的东西,他们也有,这如何进行争斗呢……”
太傅看着车外的月色,这话说的有些太过直接,但是在这种时候,往往只有这种话,才能让人真正清醒过来,最起码只是一点,彼此之间差距不小。
这一点难以去反驳,即便慕廷深仍有其他想法,现在也是有些无言,这种话确实不好反驳。
如今太傅的意思,以及现在的一些话,确实有着不少道理,然而真正算下来,并不是有危险的事情就不做。
“吃饭会被噎死,喝水有可能被直接呛死,即便是躲在家中,房梁突然落下来,还有可能被砸死,我若不想死,谁又奈我何。”
慕廷深看着太傅,仅仅是一眼,都让太傅有些无奈。
现在最怕的就是这种想法,慕廷深确实不弱,但一人不弱,往往无法代表一切的人都不弱。
规劝
一辆马车缓缓行进,不断有人在暗中填探路,最起码保证一点,方圆十丈以内无人偷听,至于更远的地方,还是有人进行探查。
虽然在都城里面,这样做不太可能,但是真正做这种事情,不可能往往就是可能。
而马车中的这两人,现在也是各有心事,不管如何来说,彼此之间都是有种感慨,现在慕廷深确实不弱,不过还是不够强大。
如今慕廷深不怕暗中人,但是晋安宫,以及慕廷深的下属又如何自处。
“别人暂且不说,她的安全你如何保证。”
太傅面色不变,这话刚刚开口,就是直至最关键的一点,毕竟不管其他变化如何,在这种时候,慕廷深可以做到一人无敌,但却做不到让所有人无敌。
即便慕廷深无比飒然,愿意直接放弃一切,但是另一个人的安全,现在又如何保证。
崔梨落三字虽然没有开口,但却让慕廷深脸色一寒,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或者说已经快要发生了。
自己可以无敌,但却不能让所有人无敌,这是一种无奈,更属于一种不甘。
“不要让自己太累,该另有选择的时候,提早放手,哪怕定安不动作,让她直接回去也好。”
太傅心中一动,现在说出另一种办法,或者说最好的办法。
谢定安和崔梨落,实际上并不着急,或者说只是为了延缓一些危机,如今危机无法延缓,那么为了规避某种风险,或许在这里就要另想别的一些办法了。
最好的一种手段已经说出,让崔梨落一人去别的地方,或者说不和慕廷深有太多纠葛。
两人不管如何,似乎都不能在一起。
“不过是一些预言而已,即便天上之人,又有何特殊,天上应该是神仙,而不是人,只要算是人,就还是会被打败。”
慕廷深敲了敲车门,马车缓缓停下,这话也是戛然而止。
太傅的好心,慕廷深自然明白,但此刻不会屈服,也是慕廷深的选择,不管如何来说,这才是最为重要。
如果对方一些举动,就直接吓到慕廷深,那么又何必动手。
而现在的慕廷深,也终于明白一点,那就是五皇子以往的选择多么正确,人间总归是平常。
真正的强者,始终都在天上,并不是住在天上,只是自封而已,现在慕廷深到达这地步,自然是要被迫动手了。
“你!”
太傅刚要开口,慕廷深直接下了马车,此刻不管怎么来说,都是言尽于此,太傅即便属于好心,慕廷深也不想多谈了。
身影越走越远瞬间消失,也让太傅有些无言,一时间越发感慨,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如今不管是选择或者做事的方法,总是和老人不太一样。
老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想着如何躲避,但是这些年轻人遇到危险,想的是如何进攻……
相府之中,孤烛点点,不管今日有何等变化,都和相府无关,相爷今日也平淡,并没有太多异常表现,或者说今日的事情,属于是兵家庆典,文臣大多只是陪衬。
虽然相爷这地位不低,过去更是军中大人物,然而在这种时候,依然是没有太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