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中,各方都没有动静,让这事情倒也毫无挂碍。
坐在软榻上面,皇后也是心中无言,面上略有忧思,旁人直说皇后以权谋私。
谁知道皇后处境尴尬,要不然得罪本家,要不然得罪兵部尚书。
这处理完公主,打发过小鬼以后,才是来了真正的阎王。
“草民鲁千民,拜见皇后娘娘,承蒙皇后召见,今日不胜荣幸。”
殿中老者虽然话中荣幸,但是面沉似水,尽管是一介布衣,然而气势不弱。
纵然面对皇后,今日也是有些怒意,而皇后只能赔笑,毕竟两方之中,总会得罪一方。
现在鲁家能过来一人,都是赏个面子,要是连一人都不来,就是毫无回转。
“二叔倒是说笑,人伦理应为先,这么多年不见,二叔倒是一如往昔。”
皇后也是吃惊,这派什么人,就是代表什么态度,如今派来中立一方的人,确实有些无法判断,鲁家的态度。
而最重要的,还是此刻到来,想要做什么,若是只为压制皇后,那么不必如此做事。
但要说不管一切,却也是不可能。
“皇后运筹帷幄,不是糟老头子可比,如今遇见大喜事,族长下令鲁家贺喜。”
鲁千民的身份,实际上只是平民,在这些年里面,不从军也不从文,只是在族中忙碌。
但是在族长的身边,哪怕是一条狗,都是高出太多人。
如今这意思也是明显,自己人称为家主,与外人说的话,就是敬称族长。
这样的话,让人也是有些无奈。
“家主这些年戍边,我鲁家子弟,更是国之重器,为各方敬重,如今到来都城,不管是因为何种缘由,都是要多住一些时日。”
鲁千民不急,皇后自然不急,现在这一开口,俨然是真正的鲁家人。
只不过没有傻子,大家都是聪颖,想要这样蒙混过关,恐怕也不可能。
毕竟鲁千民到来,并非是当真道喜,皇后说的自然是好听。
作为国之重器,自然是血肉换来,戍边很多年了,仅凭皇后一句话,怕是不足以点明。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但却是忘了鲁家,老朽到来只有一句话,树高千丈莫忘其根,水流入海莫忘起源。”
皇后想用天家压制,但是鲁千民却不惧,从鲁家出来的人,终归是存于鲁家。
现在翅膀硬了,瞎跑自然可以,但是总有一根线,依然在鲁家手中。
纵然已经母仪天下,但是有些地方,依然不可触碰。
鲁科林与公主的事情,算是木已成舟,但是还有些事情,要仔细交代。
皇后面色一动,隐隐有了怒气,但是鲁千民说得对,根源与根基,实际上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