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一脸狐疑:“是吗?”她打开她的手机,可她微信里的“祁渊”底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似乎和沈逸矜的“祁渊”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微信号和头像都是一样的啊。夏薇转念一想:“也是,我跟他又不熟,看来他把我屏蔽了,或者分组分得不一样,不给我看。”“这样的吗?”沈逸矜翻了翻祁渊的朋友圈,“他发的都很生活化,又没有商业机密,不至于吧。”夏薇忽然想到什么,打开祁时晏的微信,给对方发消息,问他看得到祁渊的朋友圈不。祁时晏即时回复:【开什么玩笑?我哥从来不发朋友圈,他哪有那个时间。】这下,夏薇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拍着沈逸矜大笑:“明白了明白了,祁渊这朋友圈只是给你一个人看的,是你的专属朋友圈。啊啊啊,祁渊好会啊。”沈逸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重新翻看祁渊的朋友圈,才发现他每一条动态,不是像给她报备,就是像和她说话,事无巨细,什么都有。手机开始发烫,贴着掌心,热度渐渐上升,蔓延进心里。沈逸矜看着床上夏薇抱进来的针织毛线,那是夏薇要给祁时晏亲自织一件毛衣,沈逸矜沉默了好一会,问:“这个难吗?”诱她入怀爱情有多难?无非心里一堆望而却步的阻碍,只有想的心,没有动的手。沈逸矜想,从织围巾开始吧,针法简单,容易学,织得快。夏薇带她去毛线店,沈逸矜一眼选中大红的颜色:“第一次,挑个好彩头。”夏薇遏制不住地笑:“好喜庆啊,我怎么觉得这是一种隐喻,是你们定情信物的颜色?”沈逸矜抱着那团大红色,笑骂了声:“滚蛋。”在夏薇建议下,沈逸矜买了最粗的棒针,夏薇说:“这号针织出来的围巾松软又厚实,而且织得快。”“好,听你的。”回到家,沈逸矜就跟着学,结果一个头起了又拆,拆了又起,反反复复三天后才终于起出一个稍微满意的头。“万事开头难,后面就快了。”夏薇鼓励她。“嗯,我不会放弃的。”沈逸矜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不过这只能晚上在家织,白天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连想都想不上。而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得快,很多工作还没完成,就到年底了。嘉和公司这一年势头强劲,业绩惊人,沈逸矜和陈嘉远本也不是小气抠门的老板,他俩商量着将大头拿出来给大家分配了年终奖,连新招聘进来的新同事也有红包,这下激励了所有人,个个干劲十足,都开始计划买房买车了。而剩下的小头部分,沈逸矜和陈嘉远两个人才搜搜抠抠得一起分了红。不过陈嘉远为了兑现他的诺言,将自己的分红又分成了若干红包,在公司里玩各种挑战的奖励游戏,散财散了个干净又尽兴。“你这样还想买房吗?”沈逸矜看着两手空空的合伙人。陈嘉远笑得坦荡:“急什么,明年再买好了。祁渊说了,明年的工装再介绍几单给我们,我想明年年底我可以买别墅了。”“行吧,你想好了就好。”沈逸矜手指在手机上操作,一笔转账红包生成。陈嘉远手机响了下,点进去,是一个5个8的大额红包,止不住大笑:“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可怜我?”沈逸矜放下手机,不屑看他:“你谁啊,可怜你?我是可怜周茜,还有她的孩子。你把分红都给大家了,你不要过年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周茜家不怎么富裕,而陈嘉远和他父母的关系又那样,什么都要靠他自己打拼。他们两人现在领了证,在外面租房子住,虽然日子还过得去,但婚礼还没办,孩子再几个月就要出生,花钱的地方肉眼可见得多。沈逸矜不可能对朋友们的窘迫视而不见,也做不到自己抱着钱独善其身,所以她将自己分红的一大部分又给了陈嘉远。谁知道,陈嘉远这个老油条,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是不知道,周茜那个皮包店比我赚得多,我没钱了正好,她乐得养我。”沈逸矜一听,拍了下桌子:“那你把钱还我。”陈嘉远站起身,赖皮地拍拍屁股:“那你又不知道了,我是属貔貅的,进了我口袋,怎么可能还出得去?”哈哈笑着,拉开她办公室的大门,大模大样地走了。沈逸矜低声骂了句“死要面子”。周茜怀孕了,那个皮包店根本没有好好在打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嘉和公司年前最后一天的班在大家热热闹闹的年终奖里上完了,不像望和集团,还要搞什么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