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师妹怎不知道,师兄如今竟唤师尊为……师叔?”“小、小师妹你说什么?”沈云霁掌心微紧,眼神是诧异、是震惊,同时隐含浓浓的眷恋,“你……”余菓菓表现得过于坦然,反倒令他不敢轻易接受。“自是我们的师尊……上清仙君啊。”余菓菓温柔地望着谢无祭轮廓分明的侧脸,头也不抬道:“不知大师兄可否同师妹说说,今日种种?”……“小师……小息。”沈云霁脸色微微苍白,轻声问:“你和五师弟决定了要在深渊完成合籍大典?”余菓菓不论前世今生,在师门中都不属于谨慎冷静的那一位,可如今在沈云霁眼前的她格外认真,抿唇垂眸,语气很淡:“既然都在暗处,不若引蛇出洞。”“我听闻深渊此地凶险万分……”“不必劝我。”余菓菓打断他,“我已同阿祭去过深渊。”沈云霁不言,凝着眼前身量不高的少女,其身姿神态一如记忆中那般云鬟雾鬓,言笑晏晏,却又有些不同了。……而今她是余菓菓。“深渊此行,功成垂败唯此一举。”沈云霁收回视线,藏好情绪,笑了下淡淡道:“好……”青年华贵层叠的雪袍纵然沾染脏污,仍恍若天神,只是那道温柔的眸光,只为眼前人。余菓菓眸光与之交错,并未注意。在此之前,她有件事想亲自确认。既然当初的他们纷纷苏醒记忆,那么谢无祭……他想起来了吗?“大师兄,可否捎我们一路?”余菓菓抬眸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眸中,目光极轻极淡,看不出意图,“劳烦大师兄送我和阿祭前往黄石城。”“……好。”……魔界都城门前,已有修真界修士陆陆续续赶来。入城队伍,魔族一列,修士一列,真乃当世奇观。想来是茨渠提前吩咐下去,城门口才呈现出这般难得的和谐景象,但也仅次于‘景象’。若凑近仔细听,可发现这些人与魔的口舌之争从未停下。“……”与前排队伍的嘈杂纷乱不同,后排队伍稀稀拉拉,别说魔族与修士,便是修士之间尚隔着一人长的距离。着麻布短打的青年背负一柄黑色长剑,身量很高,难掩周身如利刃般凛冽的气势,以致无人敢靠近他与身边浑身罩在兜帽中的男子。他抬眸望着都城的匾额,眼底沉寂如死水般平静,“师尊……我们到了。”兜帽男子沉声应道:“嗯。”“去万仞城必经魔界都城。”“我们需先行一步到达那处。”“是,师尊。”负长剑的男子收回眸光,淡淡应声。二人的身影随着队伍的前移,逐渐涌入进城的人流中,消失不见。作者有话说:猜猜菓菓要做啥?qaq狗祭要挨骂咯,让他装最后那两人应该很明显?(想看什么番外,评论区置顶留言!)ps:抱歉各位来晚了,我写废了一万字,推翻重来。
又近年关,工作还忙,真的乏术。qaq不过这几日会连更一万多字,大结局就在这三天。大结局(二)“小息……”黄石城外,初春的风拂过三人的衣角,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气。身姿挺拔的白衣青年,眉眼温润,骨相优越,此刻双眉微紧,流露出隐隐的赞同,“你这般扶着师弟不甚方便,不若我送你……”“大师兄还是唤我小师妹罢,余息已死在三千多年前。”余菓菓含笑打断他想继续的话题,伸手将怀中青年的衣角抚顺,“在这里的只是余菓菓与谢无祭。”沈云霁向来出尘疏和,闻言微抿着唇角,让开了道,纯白的衣角滑落路边青绿的小草,致其微微弯腰。“多谢大师兄。”谢无祭身量极高,对于较小的余菓菓而言,确为有些过于高挑,她扶着他稍显难为,可他二人毕竟非普通人。越过沈云霁身侧那刹,余菓菓侧眸,昂首望向白衣青年的侧脸,皱眉道:“大师兄请回吧,距离我与阿祭的合籍大典仅余几日,想必仙盟与沈家还有诸多‘要事’等着你处理呢。”余菓菓的话说得隐晦,沈云霁心情万分复杂,眼前的少女甚至令他有了一分不真实的感觉。他沉默半晌,方才抬首:“好……”她说得对。此番万仞城合籍大典必是一场血雨腥风。他肩上所担的是修真界的将来,所有希冀于他身,还有三百年前无故消失的天绝谷幻境,那些失踪之人生还与否,也端看他们此行能否胜过背后暗中操纵之人。是上清……还是另有其人……他明白,余菓菓明白,谢无祭……许是比他二人更为清楚。少女和玄衣青年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眼前的结界之后。循着记忆中的路,余菓菓手持法器打开了桃花谷的结界。步入谷内的瞬息,繁盛成片的桃林便攥取了她所有的目光。这里是记忆中的模样。是她喜爱的……桃林。……纷繁垂坠的花枝拂过少女发髻上的小揪揪,落下一朵粉白的桃花,坠于乌黑的青丝,浑然一体,煞是喜人。影影绰绰的树影间,青年背靠于百年桃树,双眸紧阖,黑衣垂落至地与掉落的粉白花瓣纠缠在一处。随着睫羽微动,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凤眸,面对眼前之景,他的眸光迷惘,捻着指尖娇嫩的花瓣,唇翕动了下,轻声出口:“你……”少女倏而转首,杏眸盈盈,笑颜比那盛放的桃花更为夺目,“阿泽,你醒了?”言罢,不待青年反应过来,她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他那处,面上笑意不变,杏眸轻微低垂。果见,青年精致的凤眸中略过轻微的不解,而非陌生诧异。每一瓣桃花擦过脸颊都会带来浅淡的想起,令余菓菓狂跳的心绪能得以平静。她停下脚步,压着心底的悸动,轻轻锤了锤青年瘦削有力的肩胛,嗔怪言论随之而来:“好你个阿泽,回来便宿在这桃林,任我如何唤都不愿醒来,你可是要吓死师姐?”说至最后,她倒是有些真心实意,乍然见他昏迷不醒,心绪久久不能平息。青年眸底的迷离尚未褪去,陡然一道清光一闪而过,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骨节分明的大手反手执过少女伸出的小手,将之包裹,顺势扯入怀中,清润磁性的声音附在耳畔,顺着她的话,“是阿泽不对,请师姐惩罚。”少女莹润细腻的腕间露出一抹红。只这一息,青年的眸中略过促狭之色,长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