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婴,阴恻恻地盯着扑到眼前的少女。他走近两步,歪头怪笑道:“上赶着来送命的,九婴我倒是挡七十三刀余菓菓还未站稳就落入少年微凉的怀中,灵草薄荷香压不住那股血腥味,她皱了皱眉,心底满是不安:“阿祭放开我……”她的视线难以自抑地移向被九婴妖如破布般丢向一边的秋水长老,眸光剧烈颤动。谢无祭钳制在她腰间的手一动不动,薄唇吐出的话冷漠而又无情,“不必再看,她死了。”她死了。三个字重重砸在余菓菓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上,直坠入深谷。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根本避之不及,还没有来得及和秋水长老说上几句话,就眼睁睁看着如画一般貌美的女子被妖族夺去了性命,这是第二次亲眼见到凡人死在她眼前,一如秋水,她按着命书剧情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可为什么男女主的剧情都能改变,而他们的剧情却不能改变?还有……余菓菓仰面看向少年紧绷的下颌,眉眼之间除了冷意只余肃杀,为何‘男主’不同于命书中所写的那般悲天悯人,反应是如此的冷漠……玄衣少年挽剑迎上来势汹汹的九阴,金丹巅峰与渡劫后期之间的差距犹如巨大的鸿沟,可谢无祭面上丝毫不见退色,出手狠厉,每一个剑招直指九婴妖的要害。反倒是九婴妖豆小的眸中划过谨慎,招式偏向保守,只守不攻,那些剑招落在他身上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他……在试探少年的底线。“师尊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欢儿。”方才看似被吓傻的岑欢,伏在秋水的身体边嘤嘤哭泣,“师尊,呜呜……”垂坠的鬓发遮住了她满是冷意的眼眸,一手不着痕迹地探入怀中,取出那人自沈如晦那处取得的东西。岑欢垂首凝着秋水灰白的脸色,愧疚之色一闪而过,她闭了闭眼,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疯魔的神情,秀美的十指嵌入手心,掐得生白,冷声喃喃:“既已经做到这份上,我已没有回头路,所有的一切都会值得的。”
“圣子,您该归位了。”……九婴妖与谢无祭缠斗了数十个回合,发现这人族少年虽不能真正伤他半分,可他如一条滑腻的游鱼,令他无法探着半分衣角。再者谢无祭始终抱着余菓菓,更令九婴妖气怒,恼怒之余,他不再留手,决心直接送二人上路。只见九婴妖那双被谢无祭削去指甲的尖锐指甲再度长了出来,周身的气息暴涨,妖气肆虐。“我还没尝过金丹修士的心头血呢,不如你让我尝尝?”九婴妖扑过来的瞬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泛着冷光的指尖,眼神阴鸷,势要将谢无祭二人斩杀。“你先去我身后躲着。”谢无祭眯着眼,不躲不避,将怀中的余菓菓护在身后,灵剑被他横亘在身前,眼神冷冽,失了耐心。秋水长老身死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重现,余菓菓在谢无祭松开的一瞬间,奋力挣脱他手的桎梏,翻身向前,口中焦急道:“我可以挡下这妖,阿祭你快躲我身后!”谢无祭没有防备余菓菓,被她轻易挣脱,那双镇定的黑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心弦因她而触动,低吼:“菓菓,回来!”“师弟,快躲开!!”在这一刹那,连个人耳畔传来女子凄厉的呼叫声,明黄色的身影挤入两人之间,余菓菓被岑欢挤远,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地上的泥水混着血水染湿了她的红裙。陌生娇软的身子扑入怀抱,谢无祭眼神一冷,抬手劈向岑欢,去察觉手臂倏然麻痹,浸骨的凉意透过手臂被刺穿的位置,渗入体内,那一向安分的魔种骤然躁动起来。噬魂钉!“师姐,好谋划啊。”谢无祭冷笑,即便是修至渡劫的修士都会受其影响堕落成魔,更何况本就身负魔种的谢无祭,岑欢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孤注一掷,看来那人等不及了。“阿祭……入魔吧。”岑欢第一次叫了谢无祭的名讳,被一掌击在胸前,呕出一大口血。在被谢无祭顺势推向九婴妖的刹那,岑欢眷恋地看向浑身泛着寒意的少年,她的脸上带着从未显露的迷恋之色,“我不悔。”岑欢知道谢无祭入魔的第一件事也许便是杀了她,可她已无退路。被忽视的九婴妖怒气骤升,十指成爪,直接穿过了迎面而来的岑欢,噗嗤一声,鲜血四溅,她的肩膀被洞穿了一个大口,他推开摇摇欲坠的岑欢,啐了一口:“真废物。”岑欢知晓噬魂钉起作用还需要时间,她想都不想拖着残破的身子反扑向九婴妖。趁着一人一妖纠缠的空隙,余菓菓跌跌撞撞起身跑回谢无祭身侧,拉着他的手查看刚才被岑欢刺穿的伤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慌乱,“阿祭你没事吧。”“没事。”谢无祭挽起袖摆,反手握紧了余菓菓的手,将她拉至身侧,唇角微微抿着,“菓菓,我好像要突破元婴了。”少年以手背拭去被溅到脸上温热血液,眼睫下垂低声笑着,只可惜他们的谋划要落空了,内府金丹此刻已出现裂痕,这是即将要突破的征兆。余菓菓眸光微滞,第一时间想的是阿祭能否承下元婴的雷劫,这些时日她从陆时芊那处了解到元婴雷劫不同于金丹雷劫,威力乃是过往所有雷劫的伤害总和,换而言之,伤害成倍增加,阿祭他……能否承受?经过上次的金丹雷劫,余菓菓隐约明白自己只能替他渡化雷劫之力,雷劫还是需要他自己吸收才能结婴,他怎能偏生这么巧在天绝谷幻境中突破元婴?像是要印证谢无祭的猜测,原本碧如水洗的天空倏然消失,蔓延数里的劫云笼罩在上空,闷雷阵阵,似乎在积蓄力量。“阿祭……你怎么办!”小锅仰面看向闷沉的劫云,紧张地拽紧谢无祭的衣角,神情有些慌乱,阿祭应该在服下混元汤后就突破元婴,而且若是在青云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