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挂上时钟的白墙,黑色的木地板,北欧风的家具,冷色调的灯光。
空调不知为何一直开着,热气灌满整个家,但还是很冷清,非常、非常的空。
佐久早圣臣弯腰换鞋,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家政阿姨做好的饭,打热,放在饭桌上,然后一个人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收拾桌面和碗筷,一切恢复如初。
他打开自己的房间的门,扑面而来除了熟悉的清洁剂的味道,还有运动喷雾的味道、汗味、很浓的花香味以及一股说不明白的但感觉上很干净的气味。
于是佐久早圣臣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参加IH,和狢坂打完了,赢了,然后……
他的睫毛难受地颤了颤。
梦境的世界坍塌,佐久早圣臣睁开双眼,灵魂被扯回到后台的长椅上。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整个人还有些迷离。
“醒了?”
佐久早圣臣把裹着自己的毛毯拉下,凉快了一些,花香也没那么浓烈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无崎和黑田前辈在:“……我睡了多久?”
脖子有点酸,他抬手捏了捏后颈。
“十七分钟。”寒山无崎递来一瓶水。
“谢了。前辈们是去看比赛了?还没结束吗?”
寒山见佐久早喝了水,又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嗯,要吗?”
“我记得你好像没带这些?”佐久早圣臣剥开一颗,塞进嘴里。
好甜,是牛奶味的,嚼了几下就融化在舌尖,化作一丝暖流穿过喉管,在胃间扩散开来。
“秋成给的。”
寒山无崎可以明显察觉到佐久早的状态舒缓和清醒了很多,他便说道:“右手给我。”
“怎么了?”佐久早圣臣侧过身来,伸手。
“还没按完你就睡着了。”
佐久早圣臣的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蜷了一下,他没说什么,默默看着寒山按揉着自己的手腕。
无崎的手法看上去娴熟又专业,比自己护理手腕时还要小心。
就算对方按在血管附近,佐久早也升不起超过阈值的闪躲之情,反倒有一缕奇怪的餍足感冒出,把牛奶糖的余味全盖下去了。
他又剥了颗糖。
佐久早从认识无崎起就知道对方很会照顾人,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也被对方看作了需要照顾的人。
元也对他的照顾是想维护住他与外界的关系,而无崎的照顾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目的,有些随性,但只要想到就会去做全面,似乎又不是顺手而为的程度。
……那么拜托对方帮自己锻炼体力会成功吗?
“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累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