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少爷还没问出个头绪,那边的白昼却快要安抚不住了。
楚来往外走:“我去和她说。”
身后传来宋凌羽的脚步声。
她来到门口,对乌冬偏头,示意他进来。
“你盯着那个人,我和她一起过去。”
楚来没好气地侧头瞪她,即便有头盔挡着宋凌羽的脸,楚来也能猜出她的想法。
不久前两人还在包厢里因为“要不要告诉白昼真相”产生了争议,宋凌羽是怕自己对白昼心软,把行动的内情告诉她。
乌冬一怔,却没有反对。
他目光落在里面那个牛郎身上,脸上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宋凌羽上船后对他说的话仿佛在今晚印证了,即便白昼遇见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落难的人,她依旧会伸出援手。
那么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没人回答他,楚来和宋凌羽已经一前一后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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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白昼正将一张纸片收进兜里,又盖好钢笔。
楚来打招呼:“在写什么?”
白昼却摇头:“不给你们看。”
你们有秘密瞒着我,我也有秘密瞒着你们——身为仿生人,她竟然准确传达出了“赌气”这个情绪。
宋凌羽就在身侧盯着,楚来没办法对白昼吐露实情,更何况,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不能直接告诉白昼:你误打误撞拍下的那个人,可能是你父亲派来的内应。
从宋凌羽对白昼隐瞒身份开始,像是滚雪球一般,这个谎越变越大,坦诚也变得越发困难,丁寻理即将登船,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坐下来和白昼慢慢说了。
白昼的善举帮助她们找到了丁寻理安插的内应,但眼下,她们却需要将白昼的注意力从那个心怀叵测的牛郎身上转移开。
楚来压下心底的一丝愧疚,开口。
“那个人不想见你,他的身世也只是骗钱的幌子。”为了断绝白昼的念头,她的话甚至有些重,“你不是打算和乌冬私奔吗,造景棚之外的生活需要很多钱,手里的钱不存着,怎么还拿出来参加拍卖?这艘船上缺钱的人很多,他们看到你出手大方,会绞尽脑汁编出更多故事从你手中骗钱。不是谁都值得你付出善良,白昼,你应该学会做选择。”
白昼的眼睛随着楚来的话停止眨动,她又一次陷入了宕机——之前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她也很少有做选择的权力。
周围安静下来,楚来出了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话早已经超出了“转移注意”的范围。
楚来的手环闪烁,她低头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