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武知道李君言定然会对此不满。
因而将程擒虎派来,便是要安稳他。
但此时李君言却似是扎了刺一般,对程擒虎也并无好脸色。
“程将军,你也觉得我不该查?”
“突厥。。。。。。”
“突厥算个屁!”
程擒虎想要解释,但被打断。
李君言目光如剑,死死盯着他。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我若在意这大局,便大局为重,我若不在意,这大局要来何用!”
“只是为了堵住突厥口舌,邵河满门便该白死?”
“那孩子。。。。。。”
李君言声音颤抖:“我前些天还见过那孩子,才二三岁的年纪,好不容易家里好起来了,正要过些好日子。。。。。。我还答应了嫂嫂,说那孩子长大之后,我来替他寻一个好的书塾,保那孩子一生平安喜乐,不必如他父母一般劳苦。”
“你晓得我进门时候看到他怎么死的吗?”
“一个还不如我手臂长的孩子,被人用尖刺贯穿了心口,就这么钉在房梁上!我推门的时候,那只脚还在我眼前晃荡,脚上穿着他娘给他新绣的鞋!”
“让一个无辜孩子这般惨死,死后也不得真相,这便是你们要的大局?”
李君言终于忍耐不住。
在邵府之中一直压抑的怒火此时全数爆发出来。
眼眸直勾勾盯着程擒虎。
“世道如此?大局为重?或许是对的,但,我不喜欢。”
程擒虎被他这番话惊得开不了口。
只能呆呆望着李君言,无言以对。
他如何不明白李君言的想法。
但此时若是在这件事上死磕到底,无论对他还是对大周,都并非一件好事。
但李君言好似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一只手搭在程擒虎肩上。
“程将军,李某人从来未求过你任何事情。”
“今日,可愿替我与陛下带一句话?”
“此事我会自行解决,结果如何,我如何,不劳陛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