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嘱咐两句之后,李君言便是手捧供纸离开书房。
一推开门,便看着邵夫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外。
她虽未曾读过书,但长久的街头摆摊,早已练就看人脸色的本事。
李君言几乎是闯入府中,一进门便是连胜训斥。
想来定然并非好事。
于是尽管叮嘱让她先去休息,但仍旧放心不下,在门外等候。
见李君言出来,便要上前询问。
“大人。。。。。。可是我家老爷犯了什么事?”
“令夫挺好的,嫂嫂不必担心。”
李君言伸手在那孩子的脑袋上摸了摸。
那孩子好似感觉到什么,迷糊睁眼,看向李君言,却并未啼哭,只是笑了笑。
“好孩子。”
李君言笑道,看向邵夫人:“嫂嫂,等这孩子六七岁了,替他找个书塾,若是找不到中意的,便来寻我,我自安排。”
“今夜多有讨扰,李某先行告辞。”
于是不等几人开口,离开。
上了门外马背。二人快速离开邵府。
顾引桥看着李君言一夜都锁住的眉头,疑惑问道:“为何不当场将他押送到陛下面前?有了他,你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我若这么做,邵河必然会被算一个私收重贿的罪名,那孩子还小,总不能没了父亲。”
“更何况,他也是被我连累,最多是人傻了点,总不至于死。”
李君言微微叹息道。
他如今已经清楚是何人所为。
随后拿出那张一直放在怀中的供纸。
上面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吏部尚书,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