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樟,你看着我。”于清溏托起他的脸,“还记得我向你求婚前,问你的话吗?”
徐柏樟:“你说,‘我想知?道,你对婚姻的看法。’”
于清溏:“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
和一个人,过一辈子。
“柏樟,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徐柏樟:“我隐瞒了病情,骗了你。”
等了盼了想了十?二年的人,机关算尽、费尽心机,让自己?完美无缺,包装成他喜欢的样子,把他“骗”进了家门。
诚惶诚恐、患得患失,像个自私的小丑,不?过是想守在他身边一辈子。
仅此?而已。
于清溏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心口,“你隐瞒病情,我是挺生?气的,气我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没能早点陪在你身边。也气我做的不?好,没能让你对我完全信任。”
徐柏樟抱紧他,“没有,你很?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是怕你介意。”
他以为,只要按时吃药,再努力克制喜欢,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吃药不?难,但克制喜欢比登天还难。
于清溏:“我为什么?要介意?”
徐柏樟:“我有病,配不?上你。”
“柏樟,爱情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其他都不?是理由。”于清溏又说:“何况,性瘾也是病,我们算天生?一对。”
徐柏樟:“我说不?过你。”
于清溏:“说不?过就听我说。”
“柏樟,我不?是医生?,没研究过心理学,我只知?道,我爱的人童年受了伤,现在又被人诬陷。我很?心疼,想为他平反,再用我的余生?来爱他、陪伴他,帮他抚平伤疤,成为快乐积极的人。”
徐柏樟:“清溏,谢谢你。”
谢谢有你在,
还好你还在。
“傻瓜,不?许说谢谢。”于清溏拉他,“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徐柏樟僵在原地。
于清溏拿着串糖葫芦,走到他面前,“晚了点,不?许怪我。”
“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于清溏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咱们家附近没有,我特意去阳城小学门口买的,从一群小朋友里杀出重围,挑了串最大的给你。”
徐柏樟只看着他,不?动。
于清溏:“你不?吃?那我可?吃了。”
徐柏樟像雕塑。
“那我真吃了,不?给你剩。”
最上面那颗刚吞进去,于清溏被人抱住,有脆皮外壳咬碎的声音,另一半的糖葫芦含进徐柏樟的嘴。
于清溏含下另外一半,“好吃吗?”
“好吃。”徐柏樟扣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抵,“特别好吃。”
盼了二十?四年的酸和甜,终于吃到了。
俩三十?岁的男人,非常幼稚,你喂我、我再喂你,吃完了整根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