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骤然一停。姜知漓也委屈得不行,从他进来开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她颤悠悠地抬起睫,便撞进了他欲念沉沉的眼底,里面的情绪浓稠得几乎快将她吞掉。傅北臣只好停下动作,惩罚似的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似低叹了声,“那你还勾我做什么?”姜知漓更委屈了:“我哪有”傅北臣无奈叹了一声,用指腹擦拭了一下她唇上的水渍,又拿她没办法。“我去洗澡。”说着,他便起身往浴室里走。感觉到他浑身都硬得像块铁,姜知漓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升起了一点愧疚。傅北臣转身的瞬间,她忽然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手。姜知漓的脸彻底红透了,声音细若蚊鸣。“我可以试试”闻言,傅北臣脚步一停,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欲念又被她这句轻飘飘的话尽数勾了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克制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语气低而缱绻。“不用勉强。”姜知漓紧张地攥紧指尖,声音也开始发颤。“没有勉强你教我一下”他轻勾了勾唇,嗓音更哑。“好。”跨年夜的钟声和烟火里,姜知漓已经对外界的一切全然感知不到了。耳边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手里滚烫的触感。以及萦绕在耳边的那句,温柔至极的。新年快乐。我的荣幸(修)姜知漓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她累得连外面的跨年烟火也没力气跑到窗前去看。一切结束之后,她就躺在傅北臣的怀里睡着了。第二天就是元旦假期,姜知漓索性放任了自己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阳光照进来时,她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就见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姜知漓的瞳孔瞬间放大,狗男人不会早上醒来提上裤子就走人了吧???就在姜知漓的脑中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杀人要判几年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换衣间里走出来。傅北臣的面色是显而易见的神清气爽,手上慢条斯理地系好最上面的那颗纽扣,白衬衫不带一丝褶皱,领带同样系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严谨又禁欲的气息,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他一边戴手表,眉目舒展开来:“醒了?”姜知漓:“”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是另一个人对吧对吧??果然,酒醒之后就又变回了这副死样子。姜知漓坐在床上,眯起眼睛对他笑:“你过来。”见她的笑像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傅北臣抬了抬眉梢,又听见她补充了一句:“我要帮你系领带。”片刻,他眉心一松,还是抬脚走到床边,顺从地弯下腰。已经系好的黑色领带瞬间滑落至姜知漓的眼前,不用她费力就能轻松够到的角度。她满意地笑了笑,细白的指尖灵活地一勾,整齐的领带骤然散开。然而让姜知漓没想到的是。系领带居然也是个技术活儿这难道不应该是跟小学生带的红领巾一个系法?从傅北臣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如蝶翅般轻颤着,神情专注而认真。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没说话,静静地任由原本整齐的领带在她的手里乱成了一团糟。几分钟后。姜知漓看着手里的成果,虽然有点但起码也算是系上了吧,看着还是蛮有特色的。反正最后还是靠着系红领巾那套手法虽然是第一次系,但自我感觉还是相当不错。她又伸手抚了抚他的领口,颇为得意地问:“怎么样,系得还行吧?”傅北臣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领带,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能看。”“”本来姜知漓刚要松手,一听这话,指尖又拽紧了领带,往前扯了扯。两人的距离迅速拉紧,她微眯起眼,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嚣张霸道得不行。“你记不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了?嗯?”姜知漓表面娇笑着,实则咬牙切齿,一副但凡他说错一个字就会出大事儿的样子。他垂眸盯了她半晌,薄唇忽地轻勾了下。“没忘。”过近的距离,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也被放大,姜知漓冷不丁被他的笑晃了下心神,脑中忽然蹦出昨晚的画面。险些被美色诱惑到,她的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这时,姜知漓的视线忽然瞄到领带下面,细眉顿时蹙起,气鼓鼓地问他:“你怎么没带我送给你的领带夹?”傅北臣顿了下,还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盒子,然后把领带夹从里面取出来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