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里面还有个半裸着上身的罗屿丰,正对着镜子贴创口贴。一览无余的宽肩顺着背脊线一路收进窄腰,校服裤皮带未束,松垮地挂在胯间,起伏分明的侧脸线条配着他有些凌乱的硬发,有股说不出的少年性感。
他倒是不意外陆泉的突然出现,估计刚刚听到了外面的水声,此时状似淡淡地瞥她一眼,“没办法,被小狗咬了。”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陆泉刚想还嘴,一走近看见他肩头深刻得发青的牙印顿觉悻悻,手指刮了刮他手臂上的贴布,“谁让你做起来跟个疯子似的,我——喂!”
下一秒,她就被罗屿丰突然转身抱住腰,放坐到中央的玻璃长柜上。
大腿被他的窄腰挤开,冷不丁碰到冰凉的玻璃,陆泉刚反射性踢他一下,便听他笑着说:“你是小狗,我是疯狗,行了吧。”
“神经,”陆泉当即噗嗤一笑,“你自己承认就算了啊,别带上我。”注意到他肩头的伤口已经涂了药,她拿起旁边放着的创口贴帮他按上。
一时静悄悄的,甜蜜的温柔拉着罗屿丰不自觉越陷越深,最日常的陆泉穿着他的衣服,脸上的笑影中露出些许认真,就连凌乱无序的卷发也让他满足而喜欢。
宽领口斜拉出她的小片肩膀,他慢慢垂眼,颇有些放肆地低头轻咬了一路,鼻息和硬质的发尖痒得陆泉哼哼直笑,双手顺着他的肩头一路摸下去,细腻紧实的皮肤相互摩擦着,瞬间又激出些火花。
罗屿丰勾着头和她鼻尖相抵,呼吸灼灼,试探地舔一舔她的嘴唇。陆泉自然看出了他的欲望,故意坏心沉吟了一会儿,“先让我感觉一下。”
说着,她正大光明地用双手把他的背脊胸膛揉摸了个遍,数清了他每一节脊骨、肌肉的弧度,还时不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就差捏开他的嘴看牙齿了,让罗屿丰暗笑着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变成了她的猫。
“你是在挑宠物吗。”
可惜,陆泉已经习惯了他带着威胁的提问语气,“很遗憾,我不能要你。”
“为什么?”这下是真威胁了,罗屿丰已经被她摸得浑身燥痒了。
“一大早再洗澡真的好烦,而且、”嘴唇被他难耐地含吮两下,陆泉依然无动于衷且理直气壮,“我饿。”
罗屿丰简直要被她这副立地成佛的模样打败了,只好磨了磨她的腮帮,又好气又好笑,“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哼哼,”陆泉悠然圈住他的脖子,“不闹了,今天表演结束后记得跟我去看萧戚表演。”
罗屿丰假意瞥她,“今天也要帮她录像吗。”
“有昨天的就够了,主要是今天萧戚妈妈会来,萧戚要为她特别演唱一首,我有点好奇。”
“我看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
“好奇的呀,比如说,我的校服你放去哪里了?”
“……烘干机里。”
“哇,罗屿丰你原来这么体贴——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
用完早餐后,在陆泉的坚持下,罗屿丰自己坐车去了学校,她照常坐地铁上学。利用上午的空闲时间顺利请王星梨帮忙答应假期照看金鱼,紧接着便是上下午的两场表演。
下午的表演一结束,陆泉匆忙换下戏服被罗屿丰载着赶到松丘广场。
第二天的校园祭明显人流量增多,一见有露天演唱会很多游客都兴致昂扬地停下脚步,虽然还没有满座,但陆泉和罗屿丰在找座位时也是难得才找到一对相邻的空位。
“原来是joanjett的歌,萧戚的偶像,还挺意外。”
这话的逻辑有点奇怪,刚坐好的罗屿丰挑眉看向四处张望的陆泉,“既然是偶像,为什么意外。”
“哦,”陆泉不免一笑,见有人来别过双腿,“我是说歌名,这是萧戚为她妈妈唱的,选《我恨自己这样爱你》是不是——”话说了一半,她自己先顿住了,转向罗屿丰皱了皱鼻子,“算了,感觉好复杂。”
罗屿丰本就不在意萧戚的事,“你也喜欢这类摇滚吗?”
“其实还好,我可能偏爱轻爵士乐一点。”
两人肩膀磨着肩膀,罗屿丰忍不住笑了笑,“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