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飞听得眉头紧皱,顺着他的话及时想起一件事,“那楚栋书能当上法官?”
闻言,杨兆立即朝他投去欣慰的一瞥,总算问了个聪明问题。
“他假模假样地脱离楚家当法官,还不是上面有人给他开绿灯。到时候,就是自家洗钱自家判,多方便呐。”
“公平正义的法官,加上历史悠久的艺术世家,还有比这个更纯洁动听的洗钱工具吗?”
杨兆想起班上的同学提起楚松潜就是什么“世家公子、上流社会真正的贵族”,每次他都要忍住破口大笑的冲动。楚家国外的资产也许要干净点,但在国内的可是彻底的洗钱大本营,而楚松潜作为下任继承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内幕机密?
“怪不得,”沉毅飞也想起罗屿丰之前的叮嘱,“怪不得罗屿丰说可以尝试和楚家交好,一旦被拒绝就果断放弃。”谁知道楚家背后到底有哪些权贵。
“就是这个道理,楚家复杂着呢。”杨兆拍拍他的肩膀,老成地叹道:“我和罗屿丰也不是白白在俱乐部里混了这么久的。”
“那你现在是担心楚松潜的报复吗?”沉毅飞终于意识到这段叁角恋中存在的隐患,“不过,他好像也没怎么为难陆泉。”
“这个为难也要分类的,是家族性质的,还是他个人的。”杨兆脚下不停,再次考量起楚松潜那漆黑无波的眼神,“首先,家族的机密肯定不会让她一个外人知道,铁玫瑰跟个铁桶似的,掌控一个小女孩还不容易。”
“到现在都没什么大动作,估计陆泉确实是不知道。”
杨兆说着突然一愣顿下脚步,引得沉毅飞侧头看去,“怎么了?”
“啊,哦,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沉毅飞,开学舞会上陆泉是不是戴了一串项链?你还记得吗?”
看他的神情不像要调侃,沉毅飞才点点头,“是一串蓝宝石项链。”
“对对,之后我听班上同学讲过,那叫天空之泪,ff奢侈品公司全球限量品,需要提前一年预定,现在更是有市无价。”
“所以?”
杨兆沉思道:“传闻说陆泉是只身离开铁玫瑰,没有拿楚家分毫。希望她也没拿这些东西吧。”
“这些限量名贵饰品一经售卖就会登记法律持有人,就算是赠送出去的,只要不改证明书,也永远是属于楚松潜的财产。”
“凭着上千上百万的价格,就能轻松以盗窃的名义将陆泉送进监狱。”
这下作的做法听得沉毅飞直嫌弃,“这不是老东西们常用来对付情妇的手段吗,楚松潜也会这么干?”
“谁知道呢,手段不在新好使就行。”杨兆弯身把最后一片板子放进去,又用准备好的泡沫纸塞在四边防止磕碰,“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关门走吧。”
沉毅飞跟着上车,可被他勾起的担忧一时压不下去,“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认识的人在班,让他帮我注意点楚松潜。”
“也别太担心,我说出来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让你别轻视楚松潜的背景。”杨兆浮夸地叹一口气,“谁让我们罗大老板情窦初开,正火热着呢,将来指不定有什么摩擦,而你下手又没个轻重的。”
“行,我记得到时候拉住他。”
得到他这句保证,这半天的话才算没白说,杨兆咧嘴笑了笑,“那就靠你了。”
四十分钟后,面包车顺利地停到活动大楼的停车位。走下来的杨兆,看着后备箱里凌乱的道具,才一拍脑袋想起活动室里还收着之前用的纸箱,便提议沉毅飞先一起去拿纸箱下来装。
沉毅飞个子高走在前面,他刚在门前站定,准备按下把手,就忽然往后一退。平时坚毅冷漠的脸突现慌张,无措地朝门上的视窗指了又指。
杨兆奇怪地凑过去一看,顿时气得头发倒束!
原来,透过长条的玻璃视窗,冷硬的铁艺工作台后,罗屿丰正前倾身体捧着陆泉的脸,两人靠得极近,似乎在亲吻。
好你个万恶的资本家罗屿丰!我在这绞尽脑汁,上上下下干着苦力,你倒在这快活!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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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铺垫了。
最近留言好多!开心!!谢谢大家的喜欢!我又有劲头了!
不过,经常被夸的“张力”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指搞暧昧推拉吗,还是情节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