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能帮助她将残留在血液里的虫祖能量给洗刷掉。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药物跟能量板,还有一些用来对付虫族的化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
毕竟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被虫祖打伤。
&ldo;这一年以来,您还好吗?
&ldo;我很好,你不需要为此愧疚,就算燕温没有将你带走,也不能阻止我受伤。
裴寧卿嘆了口气,&ldo;终究是我不够强大。
谭浮是裴家的继承人,裴寧卿有责任护她周全。
可是这一路上走来,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让大小姐以身犯险,他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臣。
谭浮摇了摇头,&ldo;你已经够强了,只是外面的敌人更强。
他陷入了沉默。
从围猎之战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随着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训练。
他们都在往前走,没有一刻停下来过,也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一停下脚步,虫族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为数不多的土地。
生长在联邦的人没有资格任性。
生长在联邦的异能者更没有资格喊累。
他们好像就得像一个机器般不停的运转,没有一刻的时间是属於自己的,他们的目光时刻都在提防虫族。
不知不觉间,他们好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眼中只剩下虫族。
挺累的。
裴寧卿都快忘记自己原来喜欢什么,只是麻木的在战斗。
&ldo;战爭,能在我们这一代停止吧?
&ldo;能。
谭浮应道,&ldo;我们这一代是三百多年唯一走出来的一代,是第一,也会是唯一。
裴寧卿听到这句话,笑了,&ldo;如果战爭能停止,您就能停下了吧?
&ldo;对,我们都能停下。
他们太累了。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要接受不同的训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之中活下去。
他们为此活得一直像个陀螺,转啊转,只要虫族还在,这个陀螺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两人在没有了对话。
裴寧卿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ldo;谭浮,祝你得偿所愿。
谭浮一愣。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ldo;他应该不喜欢我了吧?
这傢伙曾经跟她表白过,她还激动了好一阵子,直到后面越来越忙,下意识将这件事拋之脑后,现在突然想起这茬,喃喃道。
她摇了摇脑子,准备进屋。
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
她並不惊讶,&ldo;我还以为你只是来偷听墙角,查探敌情,没想到你还会主动现身。
燕温耸耸肩,&ldo;確实有这个意思,但我知道瞒不过你,所以索性自己出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