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恒不明所以,“找我?”
“你为什么自已跑出去?”纪经年已经用吼的了。
他在那边霹雳扑棱,像是很急的在准备出门。
于恒从来没听过纪经年这么说话,他被吼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脑袋没有停转。
纪经年说来找他,所以纪经年是知道自已在哪里。
于恒联想到纪经年用了两周才拿给自已的手机,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纪经年你在我手机里装了什么?!”
他在那边声音沉沉,坦然承认,“一个追踪软件。”
于恒在他平静的声音里气血上涌。
刚刚美好环境带来的平静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纪经年!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在我手机里装追踪软件!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拒绝教授,你知道我争取这次机会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他对着手机那边把一整天的不满都吼了出来。
“你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的努力,你不同意我考研,你就想让我按照你希望的生活轨迹生活!”于恒喊着,眼里流出了眼泪。
“你拿我当什么了?!”
对面没挂电话,但始终沉默。
于恒听到了他上车的声音,接着纪经年就准确的报出了断桥残雪。
于恒喘着粗气,气的不轻,纪经年却还平静,至少声音是这样的,“宝贝你冷静,现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回来我和你解释好吗?”
纪经年衬衫的扣子系岔了,袜子也没有穿,就直接穿鞋出来了。
他鲜少狼狈,总以光鲜视人,只是如今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他在睡梦中就感觉于恒不在自已身边了,可是就好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怎么努力挣扎都醒不过来。
终于醒过来发现于恒真的不在自已身边,他有一种过去一年多都是一场梦的恐惧。
自已根本没有重生,而现在正流浪在全国各地做慈善,拜佛,没有目标的在世间游荡。
他害怕疯了,有一种从楼上跳下去结束这一切的冲动。
好在床头放着于恒没吃完的药,他黑色的行李箱上被于恒贴了卡通的贴纸,身边摆着于恒明天要穿的衣服。
这一切都提醒他,这是一个有于恒的世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纪经年,心说这么帅的男人也得哄老婆。他本来想调侃两句,却在接触到纪经年眼神那一刻,选择了闭嘴。
于恒气的手都在发抖,对着手机吼了一声,“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