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的眼神仿佛要杀人,都是这人,搅乱她的计划。
贺应渠面色不变,“大人若是喜欢吃,我下次再送来便是了。”
官兵点点头,“如此辛苦女郎了。”
贺应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应该的。”
说完便告了退。
官兵来到章巡的营房处。
“回大人,今日无事,您要回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章巡点了点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信。章巡一目十行,扫了两眼便将信放在案上,抬起眼说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官兵见章巡没有其他事要吩咐自己,便要告退。
章巡望着他点点头,却看到了他手中的纸包。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官兵抬起手,“回大人,这是章家女郎做的茶馓。”
章巡不由皱起眉来,“茶馓?”章巡示意他将此物递过来。
章巡翻开纸包,不住地打量着茶馓。
“这个是从南边传过来的吃食。”章巡不由抬起眼,看了一眼官兵,仿佛在说,“我能不知道这个?”官兵立刻闭了嘴。
“她做这个干什么?”
“女郎说是为了犒劳大家。”
章巡轻哼一声,章巡看到官兵的牙印,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他一眼,“这你也敢吃?”
“女郎在一旁盯得紧,我若是不吃,我怕她……”
章巡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官兵见状,连忙告退。
章巡嫌弃地望了一眼那个牙印,将茶馓倒过来,在未吃过的一侧掰下一根,拿到眼前,打量了一番。
“这是她做的?”
章巡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将茶馓放在嘴里。
……
甜的味道在嘴里漾开。
章巡不由又掰下了一根。
转眼见,只剩下被官兵咬过的那几根。
贺应渠一脸怒容的回到伙房,众人已用过膳,贺应渠此时却没有胃口。屋子里依然没有人,贺应渠在柜子深处拿出自己藏好的茶馓,向着城墙的方向去了。
城墙上有守卫在巡视。
时间已到,城门已闭,贺应渠看着最后一队人马从凉州离开,渐行渐远。
“她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贺应渠叹了一口气,一墙之隔,却恍若隔世,银霜已不在了,她也没有找到阿父……
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暮色四合,晚风渐起,吹起贺应渠的头发和衣角
方塘来到城墙处。
暮色残阳,方塘望向贺应渠的背影。
贺应渠如一棵杨树屹立在城墙之上,傲然挺立,任风如何大,也无法将其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