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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贺应渠走到院角，拿起一个斧头，老者随她而动，拿起另一个斧头。

老者劈了两下就扔了斧头，坐到阶上，一脸倦容，“哎呦，我的腿呦，动不了了，动不了了，再劈下去，只怕我要散了架了。”

贺应渠并不理老者，抬起斧头，落下斧头，一下一下地劈着柴。

直至暮色降临，贺应渠才将窗下的柴劈完。

贺应渠胳膊酸得要命，放下斧头坐到另一侧阶上。屁股刚落地就见独眼官兵冲了出来。

“我让你俩将屋里的水缸填满，你们跑哪里去了？”看见二人都坐在阶上，怒火中烧，从屋子里拿出一只皮鞭，作势朝着二人挥了下来。

“我让你们偷懒，我让你们偷懒。”

贺应渠自是能避开鞭子，可怜了那个老者，被独眼官兵打倒在地，一鞭一鞭地抽了下来，老者在地上直打滚，嘴里嚷嚷着“救命”。

贺应渠再也看不下去，伸手将鞭子夺了过来。

独眼官兵正抽得兴起，鞭子不妨被人夺走，连忙抬眼，见是贺应渠，怒道：“你还敢夺我鞭子，看我今日如何教训你。”

说罢挥着拳头朝贺应渠招呼而来，贺应渠连忙闪躲，下一招又立马跟上，贺应渠又躲了开来。

二人打了起来，一时难分伯仲。

贺应渠凭借记忆出招，她眼睛看不太清，动作不及从前那般灵敏。独眼官兵已摸透贺应渠的招式，向着贺应渠薄弱的地方出招，贺应渠渐渐落得下风。

贺应渠被官兵打倒在地。

独眼官兵拿起地上的皮鞭，“你不是喜欢救人，那你便替他人受苦吧。”

鞭子将要落下，贺应渠再也没有力气躲了，闭上眼睛，等鞭子落下来。

“大人，别打她脸！”

……

众人被岳至一嗓子吓到，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岳至讪讪地说道，“她是个女郎，还是个面容姣好的女郎，打她别打脸。”

独眼官兵冷哼一声，已经抬起的胳膊被岳至打断停在空中，独眼官兵重重地将鞭子甩在地上。

“将屋里的水缸打满水，今日你二人不许吃晚饭。”说罢抬脚边走。

岳至跑到贺应渠身边，低下身，“我可是救了女郎一命呢，女郎可要记得还恩呐。”

贺应渠的眸子仿佛燃了火一般，狠狠地瞪着岳至。

岳至自讨没趣，屁颠屁颠地跑回屋内。

贺应渠站起身，走到井边，将桶放到井里，盛满水后将水桶拉上来。

一桶一桶地将屋里的水缸填满，月上中梢，贺应渠方打满水。

贺应渠饥肠辘辘地回到院子。

贺应渠打开门，案上放着一着小碗，碗里装着一块蒸饼。贺应渠拿起碗下的纸条。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1】

贺应渠拿起蒸饼吃了起来。

贺应渠向外望去，今夜依旧满天星辰，想来也会有个好梦。

翌日，卯时，擂鼓声响起，贺应渠收拾停当去了伙房。

天蒙蒙亮，伙房已亮起了烛火。

其他二人已就位，贺应渠是最后一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