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下,贺应渠根本睁不开眼,只能随水飘着,手胡乱地挥着。手忙脚乱中有一人拉住她不安分的手。
“是谁?”
贺应渠根本睁不开眼睛,她不知是谁拉住了她的手,贺应渠下意识的甩开那只手。
那只手却反握住了她的手,似是在告诉她,不必担心。
贺应渠只能由着那只手拉着自己。
一刻钟后,贺应渠终于被拉上岸。
贺应渠松开那只手,按住自己的喉咙,不住地咳了起来。
一个人蹲了下来,“女郎无事吧?”
是方塘。
贺应渠摇摇头。
方塘找了些柴火,从袖子中拿出火石,点燃了篝火。
“女郎将外衣脱下来给我。”
贺应渠摇摇头,“我自己来吧。“她没有虚弱到让别人照顾的地步。
方塘递给贺应渠一只木棍,贺应渠脱掉外衣,将衣服挂在木棍上。
两个人围着篝火烤外衣。
“女郎为何去后山?”方塘先开了口。
贺应渠头发还滴着水,许是在水中泡了太久的缘故,贺应渠的脸比往日更加白皙,一双眼睛有些发红,“我阿父出了事。”
方塘挑了一下眉,“当真?”
贺应渠点点头,将昨晚去见副尉以及今日副尉在门上留信的事情告诉了方塘。
“这么说女郎是因为看到副尉的信才会去后山?”
贺应渠点点头。
方塘若有所思。
“对了,你为何也出现在后山?我曾托人转告你今日在西边的树下见。”
“那人与我说完我便出了门,我看见女郎向着后山的方向去了,但是被他人拦了一下,我再向后山去时在山上听到了女郎的声音,再然后便是见女郎落了水。”
“我被暗器偷袭。”
会是何人呢?
“这个副尉很可疑。”
“但是他确实是贺家军。”
方塘犹豫着,“女郎就断定只有贺家军知晓那个专有的记号吗?”
贺应渠犹豫着,方塘说的话并无道理,如今阿父不知所踪,贺家军亡的亡,活下来的都被编入到章家的军队中。兔死狗烹,他们虽然未背叛贺家军,但是为了前程,他们也该为章家效力,何况他们现在都在章家的地盘里。
方塘另拿出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
“咱们眼下在章家的范围下,两万贺家军散布在章家的军营中,这些人的立场我们尚不得知,你觉得,章家的人光明正大的将你掳来,为的是什么?”
暮色四起,篝火明亮,空气中只有柴火“噼啪”声和方塘低沉的声音,贺应渠顺着方塘的推断想下去,目光落在方塘的脸上,一时出了神。
“郎君,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方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