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
就在贺应渠愣住之际,那人朝着贺应渠撒了一些粉末,贺应渠被迷住了眼。银霜立刻扶助贺应渠,拔出了剑。
疼!贺应渠捂住眼睛,眼睛有一种灼烧感。
这一喊吸引到了下方驻守的官兵。
一众官兵看到屋顶上的三个人,喊道:“什么人?”
贺应渠顾不得眼睛的不适,忙拉住银霜的胳膊,催银霜快走。
可那人依旧不放过二人,眼下贺应渠眼睛不适,银霜又拖着贺应渠,已经不是那人的对手。眼见官兵就要抓了上来,银霜狠刺一剑。
那人知道应攻击贺应渠,正与贺应渠拉扯之际,不妨挨了银霜一剑,那人捂住腹部,眼见二人离去。
但见贺应渠离开之处落下一方物件,那人匍匐着,拿起那物,一条赤色腰带,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
*
二人星夜兼程,趁着夜色离了上京。
待得出了关口,二人终能找一家邸店,暂且歇脚。
银霜打了一盆水,仔细处理着贺应渠的眼睛。
耽搁一夜,贺应渠的眼睛已经不痛,但她却看不太清了。
银霜还是请了大夫来。
大夫用巾子仔细擦着贺应渠的眼睛,一双眼睛用去了半刻钟。
完毕后,又将一小瓶交给银霜,“早晚各用一次,女郎不宜用眼,这两日卧榻静养,切记不可揉眼睛。”
银霜接下瓶子,点了点头。
银霜本打算歇息两日再赶路,可贺应渠不应,她怕官兵追捕二人,且她心下实在不安,她要尽快找到阿父。
银霜自是一切都听贺应渠的,只得将贺应渠的眼睛用布条蒙住,带着贺应渠奔向凉州。
二人日夜兼程,到了雍州之时,盘缠所剩无几。
二人一人一个蒸饼,落脚在破庙中。
北边白日与上京并无差别,可到了晚上,却比上京凉了许多。
二人点燃篝火,抱在一处。
贺应渠虽然摘下布条,但因日夜兼程,且大夫的药早已用完,视物仍是模糊。为了不让银霜担心自己,她哄骗银霜自己已经好了。
二人情况并不乐观。
是夜,贺应渠睡不着,二人轮番守夜,可是银霜从来不叫醒她。
“银霜,眼下是何处?”
银霜望向门外,“女郎,已到雍州。”
“雍州啊,”贺应渠转了个身,喃喃道:“快到凉州了呢。”
银霜点了点头,“女郎快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银霜,我睡不着。”
银霜静默,她也睡不着。
二人无言,她们离开上京之时,满脑子只有回到凉州一个想法,但是当二人入了雍州,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就算二人到了凉州又能怎样?
“阿父生死未卜,贺家军眼下不知是何境地,她们二人所剩盘缠无多,且自己眼睛又有大碍……”贺应渠内心叹道。
“眼下已到雍州,女郎不要忧心,贺将军英勇无比,且身边又有孙先生和我兄长,想来定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