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已经遭遇极惨之事,难道还要让她公开露面,被人指指点点吗?”
徐璠质疑道:“既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不会写字,又是如何向你申冤,你又如何审案的呢?”
萧风看了徐璠一眼:“扶乩请仙,助其写字;测字断案,以此得知。”
徐璠还想质疑,嘉靖轻轻咳嗽一声:“师弟,下朝后到西苑来,详细说说你审案的过程。”
得,皇帝都认可了扶乩请仙,测字断案的权威性,徐璠虽然百般不服,也只能暂时不纠结此事,换个赛道了。
“萧大人,即为官宦家眷,自当深居闺中,安分守己。若是她不出去抛头露面,难道那几个乞丐还能入府行凶不成?
此皆因萧大人主张女子做工,又搞什么女子学堂,鼓励女子们抛头露面,才有此等祸事。之前我就说过的……”
徐璠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萧风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杀气越来越浓,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你……你想怎么样?你有理讲理,这里是金殿之上……”
萧风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果然,我就猜到有人会放这种……屁,也大概猜到放的人是谁。
女子出门就是罪,女子不出门就不会受害,这是放屁!
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呢?他们也是不该出门的吗?那些被拦路截杀的商人呢?他们也是不该出门的吗?
武大郎要不出门卖炊饼,也不会被毒死,他出门卖炊饼就有罪了吗?”
徐璠满脸通红,指着萧风喝道:“你粗鄙!我官职虽小,你也不该辱骂于我!”
萧风忽然收起怒火,上下打量着徐璠,嘴里啧啧有声,看得徐璠心里发毛。
“你瞅啥?”
萧风笑道:“徐首辅当年高中探花,可见年轻时自然是容貌俊美的。徐舍人子承父貌,也俊美得很。”
徐璠一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对骂得好好的,忽然夸人家长得漂亮,感觉怪怪的。
“相貌美丑,不过皮囊而已,我从未放在心上,只求一心为朝廷效力,为百姓……”
“徐舍人今后出门要小心点,严世藩虽死,京城中喜欢双管齐下的家伙可还有不少。
万一徐舍人一时不慎,被谁玷污了清白,还得被人骂抛头露面,咎由自取,何其悲惨啊。”
徐璠大怒,脸更红了:“你放……胡说!京城就算有喜好龙阳的,谁敢动我?”
萧风再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徐璠莫名其妙,然后脸色忽然就变白了。
萧风这厮的名声一向不好,据说当年连张无心这般高手都敢下手,难道他看上自己了?不要啊……
萧风不再搭理他,手上的奏折也并未放下:“师兄,太祖宽容丐帮,因时而用。
如今天下已定,内乱不生,丐帮已有害而无用,有弊而无利。
其内人员混杂,藏污纳垢,日久天长,罪孽滋生。有伤天和,有损国运。
且乞丐不劳而食,让好吃懒做者趋之若鹜。丐帮成法外之地,让作奸犯科者心存侥幸。
请朝廷下定决心,借严查此案之机,解散丐帮,整顿乞丐,取消丐户。
其作奸犯科者,如有拐卖妇女幼儿,采生折割的,罪当凌迟;其他如偷盗、抢夺者,依率加一等执行。
其有劳动能力者,强制移民到西伯利亚,种植土豆儿,放牧牛羊,自食其力,繁荣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