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琮知道,不是很支持,他认为江拂应该继续走之前的路子,那样才是常态且稳定的路。为此江拂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干点安稳点的比较好。江拂这样想着,把心思打到孟执身上,“如果我想做什么的话,你会帮我的吧?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她总算能把这样子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还不用担心孟执会回以讥讽。孟执淡声应道:“嗯。”他在看路的同时抽空看了眼江拂,她俨然在想自己的事情,眉眼覆上认真的神采。可惜江拂后面没提具体的情况,之后没有再继续此类话题,直到到了约定地点。是一处别墅改成的私人餐厅,庭院悠静,绿植成片,假山细水环绕,干冰造得白雾袅袅四散,特别有闲雅之风。江拂一看到这场地,顿时摸不准头脑。跟什么人见面会约在这种地方?然后江拂在门口看见了蹲在门边抽烟的岳阳。岳阳早发现他们的到来,随着他们两人走近,他把烟熄了扔进垃圾桶,站直拍拍衣服,“来得正好,刚到齐。”他走到孟执身边,探首和江拂说话:“今天就我们几个,你不用拘束啊。”江拂倒是真没想到,她耷了耷肩膀,笑道:“怎么会选在这里?”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啊。往常见孟执的朋友,不是在正常的餐厅就是在酒吧,突然选在这种静雅的地方吃饭,害得她以为今晚要见的是什么不一般的人物。岳阳笑着眯了眯眼睛打趣地说:“孟哥说不要乌烟瘴气的地方,所以我琢磨着这地儿好,下一秒就能看破红尘原地出家了。”下一瞬他又神秘兮兮地压着嗓子,“你怀孕的事,我没和别人说,就我知道。”江拂不自觉多看孟执一眼,反应没外漏,轻笑说:“谢谢你。”“上次在你那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走到门前了,容不下三个人并排,孟执把岳阳一人落在后面,连他的话都一并挤到后面没说完。岳阳提起的那事,孟执这段时间偶尔会想到:徐琮以江拂的名义找他一起用餐,江拂那次,可能是想亲自和他说怀孕以及后续的事。但,他无法预料,晾了江拂许久,最后让岳阳过去,后续不经意地知晓她隐瞒的事。孟执喉间一紧,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江拂垂在身侧的手,推门进去。后面看清全程的岳阳站在原地搭着胯笑了。醋劲真大。他落后几步进去,听见他们中一个之前没和江拂见过面的问:“这是谁啊?”岳阳听见孟执徐徐回答:“女朋友。”:拐今晚的人不多,江拂认识的占大半,但她无论如何没想过孟执是这样介绍她的。毫无预兆,十分自然。仿佛两人是交往多年恩爱甜蜜的小情侣。在场的恐怕除了孟执本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讶异。问江拂是谁的那个,怔住又很快反应过来,视线了然地扫过孟执握着她的手,礼貌性地和她招呼几句。江拂的位置旁是个样貌看着很年轻、清秀又干净的女孩,她挨着唐措坐。江拂坐下后,她主动和江拂说话。江拂从她的言语中,知道她是唐措的女友。这一天江拂吃得都不多,但她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食欲并不好。随便塞两口食物,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听桌上其他人说话。在她身侧的孟执皱眉看了会,把她手边的水重新换成温热的。之后神情都没怎么放松。其他人说着说着,岳阳提到上回在酒吧揍的容诚,说到兴处兴致高昂,言词稍显激烈,“那狗东西被我揍完到现在看到我都得绕路走,他们一家不就仗着生了个容诚废物就以为有皇位继承了,在容家横得不行,我看他现在还怎么横。”有关容诚的事,江拂都听容栩说过了。本来容栩离开前就弄得他不能生育,被岳阳逮着胖揍一顿后,整个人元气大伤,不见从前的嚣张跋扈。容诚一家,觉得有个儿子,处处针对容栩。容栩的前夫,就是他们一手硬生生撮合成的,为的就是把容栩赶出容家,再借此压制她。江拂从来都不喜欢他们,现在听到他们的近况,难免心生快意。“容栩是不是快回来了?”岳阳问江拂,很专注想知道,“我没收错消息吧?”这个岳阳,对容栩还真是没话说。但是他之前不顾祝何和他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跟叶灵帆往来过密,又让江拂心里那点好感都消散殆尽。江拂缓缓眨了眨眼睛,棱模两可地说:“应该快回来了。”江拂的手一挪,碰上她喝水的杯子。透过杯壁传导出温度,她才发现杯中凉掉的水被换成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