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防道:“他叫你来干什么?”岳阳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说:“叫我来看看你找他什么事啊。”“还能这样的。”江拂感觉到了敷衍,剩下的胃口都没了,“我找他的事,得要他本人来才能说得清楚。”“那就不说,反正我也就是没事干顺路过来。”岳阳注意到桌上的餐点像是刚上来没多久的,他放下杯子,说:“你们约的几点见面啊?”江拂回道:“七点。”“你一直在这等着吗?孟哥没跟我说啊,他也是刚告诉我不久。”结了账,江拂对他说的没兴趣了。反正她早猜到孟执是特意晾着她。生气之余,还有些失落。江拂背上包,准备要走了,“没事,我就当出来吃了。”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露那么多。岳阳看她要走,跟着说:“我送你吧?你开车了吗?”江拂没有自己的车,平日进出片场是公司配的商务车,在外面乱晃没什么隐私性,所以江拂出门基本上都是打车。“我打车回去,要不了多久。”岳阳说什么也要送,江拂拒绝不掉,任由他去了。想着容栩的事,江拂找了机会问岳阳什么情况。他看着让人想象不到他会对容诚下狠手,她好奇的还有另一点,他为了容栩动手打容诚,是出于什么目的。岳阳此刻一点也看不出把容诚送进医院的是他,很轻和地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和容栩是好朋友。”跟容栩是怎么认识的,江拂觉着说出来太复杂,就默认了,没多说。“祝何前两天还找我,问过你的情况。”江拂隐约猜到什么,“你们掰了?”“本来是两路人,掰了是迟早的事。”岳阳真的很不喜欢祝何,连提到她的名字,他都会瞬间有厌恶的变化,“她又找你干什么?有没有为难你?”江拂如实告知了那天和祝何的对话。岳阳的重点又偏了,“那你明天会去吗?”“去呀,我跟程敛又没什么了,为什么不去?”从祝何那拿回请帖后江拂想了想,祝何应该不是打心眼里喜欢宁之沐。否则看在宁之沐的面子上,肯定不会让她过去。宁之沐再怎么大度,也不会想在订婚现场看见男朋友的前任吧?宁之沐本身就不待见她。祝何此举,大概就是单纯想让她认清自我。岳阳把江拂送到家,没有直接离开,借了她家里的洗手间。洗手间的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放出来,岳阳路上弄洒了饮料,还是湿的,黏答答的难受,想顺便清洗一下。但是没水,他又出来找江拂,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岳阳以为她在房间里,就去离得最近的房门口敲门。江拂从他身后的主卧出来,她刚进去找了件外套穿,“怎么了?”“那个洗手间没水,我想把这洗洗。”岳阳拎着弄湿的衣服一角。江拂说:“你进去洗吧,里面也有卫生间,吹风机也在里面。”这间是客房,一些杂物放在里面,基本没人用。岳阳进去后,先是洗了洗衣服,觉得穿在身上吹不方便,走出洗手间把上衣脱了摆在光秃秃的床铺上吹。因为没人睡,床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床垫,不过边上叠着几件看不出是什么的衣服。岳阳举着吹风机举累了,把这叠布料推到一边想坐下。随着他的一推,放在衣服下面的东西露出来。是几张纸。岳阳纯属是随便看看,结果这一看,叫他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一份医院的报告单。他是没一眼看明白的,毕竟是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但只要一想,很轻易能想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姓名后写着江拂二字,日期是一周多前的。推算时间后,岳阳算出是孟执住院那几天拿到的。震惊大过好奇,岳阳连忙掏出手机把报告拍成照片存在手机里。又怕江拂什么时候会进来,快速把床上的东西恢复原状。岳阳连衣服都不想吹了,放下吹风机,仔细研究一番照片里的内容,最终确定了这是什么东西。江拂放在这里,一定是没想到会有人能找到。今晚是巧之又巧。岳阳觉得自己发现的是一个大秘密,又很怕被江拂看出来什么。衣服没彻底干透他就等不及地套上了,离开这间卧室,他连一步都没停,直接对江拂说:“我朋友刚才打电话找我,我就不坐了,先过去了啊。”他表现的够淡定,江拂在客厅看电视,一点不对劲都没发现。岳阳从江拂这离开之后,马不停蹄地给孟执打电话。孟执今晚确实在忙,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有空接,“见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