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到江拂家的距离不远,把江拂送到,孟执罕见地没有跟上去。江拂低头接安全带,听见孟执说:“我最近有事,你自己小心点。”这就话里有话了。江拂停下动作,认真地问:“我要小心什么?”“你想知道?”“当然了。”江拂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是不跟我说明白,那你干嘛告诉我?”孟执开了半扇车窗透气,表情淡淡然,“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危机感江拂感到理亏,她不想让孟执觉得她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谁叫她有类似前科。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再做不到好像白白给孟执落了话柄。江拂不甘心道:“反正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我真心想说的,你要再认为我油腔滑调一时兴起,那是你的问题。”“你送我的东西,我要不要,怎么处置好像都是我的事。”孟执说,“你的反应倒像是我必须收下。江拂,你好像弄错了位置。”江拂不想提起这事了。其实她自己心里都开始挣扎是不是要在孟执面前表现出她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今晚又碰见了白姜。她对白姜的感观是越来越不好,尤其是看见白姜更用力的模仿她。这会让江拂想起裴宿干的缺德事,让她重拾裴宿带来的阴影,而白姜作为配合他、听他话的人,自然会让江拂连带着看不顺眼。江拂沉默半天,低声说:“有一点你可能弄错了,我今晚真是因为不想看见白姜才心情不好的。我不喜欢她。”而且她还以为白姜是他叫来的,不想跟他说话基本上是因为这个。孟执是知道江拂一晚上是怎么误想的,略显冷淡地内涵道:“那我也没办法,不是我让她来的。”“……我知道了。”江拂咬咬牙道,自知理亏地转移话题,“你问我的我回答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要有什么事了吧?”她都担心孟执一个不乐意不说了。显然孟执没她这么无聊,他简洁地告知:“裴宿那边,可能会做什么。不过具体并不清楚,所以你自己小心。”江拂很纳闷,“他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你不知情?”知道是知道,但江拂不认为裴宿那种人会这么坚持不懈。他又不是爱她爱的要死要活了,没她就会死。充其量就是男人的新鲜感作祟。如果就单纯是这个原因,江拂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个执着的人。为了防止孟执多想,江拂把自己撇干净,“我跟他一共都没见几次面,他想的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就是闲的没事干。”太晚了,江拂挺累的了。现在知道要提防什么事后,就想上楼。她扶着车门,跟孟执终结今晚的对话,“我回去了。”孟执注视着她下车,到离开不见身影,才重新发动车子走。这晚过后,江拂结束工作后又多了个事:如果顺路的话,就去看看易夕。她去的也不多,光是每天拍摄的内容就叫她快吃不消,她明显感到自己最近的身体不在状态。等到想起来去预约医生,是两天后的事了。这几天她特别注意有没有人跟自己,裴宿那人,还没疯起来就挺疯的了,她也不能次次从他那脱身。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现他的情况。孟执又是几天没见到,从那晚分开后。江拂这回想清楚了,自己没哪里得罪他。孟执倒也不是不高兴了,他还回了江拂的信息,说不在a市。他没说在哪,江拂也不多问,他忙起来再正常不过。没有突发的情况发生,她每天过得都很平静。实际上,孟执忙的不是公事。乔律的爷爷过寿,他过去了,和乔榕青一块回去的。这里是乔家,和他孟执的关系不大,就连乔榕青,离婚之后回到娘家,待遇都比从前差劲不少。孟执对他们家的具体情况不是很想知道,没他的事,他就充当着边缘人的角色。但乔榕青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饭局上,乔律父亲拿乔律和孟执做比较,两人现在在同一处工作,自然少不了这道流程。这对孟执的影响不大,乔律是乔家人,他一个外人,不用动脑子想也没人会帮他说话。连乔榕青都没有。不过饭局结束之后,乔榕青和乔老爷子说过话,总算腾出时间来找孟执。乔家有一间房是乔榕青留给孟执的,位置比较偏,和乔家人眼里他的身份一样是可有可无的。乔榕青叫孟执在这间房等着,孟执便没走。见到孟执后,乔榕青把房门关好,开门见山道:“今晚的事,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