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的语气更差劲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这是我跟他的事,要怎么做也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你要插手这些,你凭什么插手?”
江韬憋了一口气,也有些控制不住脾气,“我怕你太年轻识人不清!不想你吃亏了。”
“那你放心好了,我听你的才是识人不清。”
说到这里,江拂已经不想理他了。她开了点车窗,喊小七的名字,“上来开车吧,我们走。”
又转头和江韬说:“下去。”
“你能不能别这样跟我说话?”江韬不依不饶,“我这是在教你讨到你该得的东西。”
他再解释,江拂也听不进去。
要真是个为她着想的好父亲好爸爸,当年怎么会偷了她辛苦攒下来的钱跑了,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
所以他说话,江拂一个字都不会听。
小七开了车门,怔怔地望着后排的两个人。
江韬没有等到回应,他双拳握紧,竭力压制自己无法抑制产生的冲动。他还有了些长进,最起码不会再像江拂十几岁时那样随意动手。
“我还会再找你,你要是不见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一句话,半警告半威胁。
说完,江韬自己下车去了。
他很用力地关上车门,震得小七抖了一下,不放心地问:“小拂姐,他是谁啊?这么凶,会不会做什么事啊。”
说实在的,江拂也并不清楚。
不过江韬应该明白,如果一味地把她热闹,他肯定捞不着好处。
所以,应该暂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江拂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说:“没什么,你送我回去吧。”
孟执回公司后,和江拂见面的次数无可避免的减少了。
但他一日三餐都一定会按时监督江拂。
江拂虽然没见到他的人,还是会有他无处不在的影子。
连小七都忍不住说,“孟先生最近怎么这么闲。”
只有江拂知道,他不是闲,是黏。
话剧开演前一天,江拂有个商业晚会要参加。徐琮说,是至娱主办的。
所以在看到孟执在与人交谈时,她并没有惊讶,而是多看了好几眼他穿西装的样子。
江拂在自己的座位上托腮四处瞟,看得更多的也就是孟执了。
她真的太肤浅了,图人家的脸和身子,到现在都没变过。
正意犹未尽地想七想八,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拿着杯酒,放在江拂手边。
江拂抬头看,竟是程敛。
没记错的话,宁洄之前好像说,他和宁之沐一块出国去了。
想归想,江拂没表现出来。酒么,她也没接,单是出于礼貌地对他微微颔首。
程敛却没走,在她身侧坐下了,开口便问:“一个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