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已是一点四十分,春来听见开门声,从卧室走出来,伸个懒腰,问道:“老师,您在这里碰上朋友了?”
“对啊。过去找我测字的,看相算命看风水的,我是坐着不动,他们满世界转。世界又很小,所以经常碰到熟人。”
春来说:“我看了莎莎收到的照片,这个熟人的生意做得好啊。”
“莎莎给乍仑夫人汇报了吗?”
“说了。”
“乍仑夫人的反应如何?”
“她们两个之间说话,我听不懂。”
“达娜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她说与以前相比,针扎下去更加胀痛。”
“好事,说明她的知觉正在逐步恢复。以后,要多观察她的痛感,越痛越好。你看一个正常人,只要稍为接触他的皮肤,他就有反应。就是因为气血充盈。”
“我当时还有点不敢下针了,想打电话给你。后来又怕打扰你。”
我说:“我抓紧时间睡半个小时,到时你喊醒我。”
两点半,春来准时叫醒我。
我洗了个脸,走出门,莎莎站在阶檐上等我。
我边走边问:“我去朋友家,你对乍仑夫人说了吗?”
“说了,她说没关系,只要不到步行街那种人特别多的地方去。”
到了门口,我见到乍仑夫人,又和她说了这件事。
她笑说了一大堆,莎莎翻译过来,我才知道乍仑夫人说,她们原来也住在将军山,是五年前才搬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个地方很干净,很安全。
莎莎翻译完毕,就和乍仑夫人先进去,一会儿打开门,我走了进去。
我给达娜扎好当面三针之后,就给她解释为什么会痛。莎莎翻译给她们母女俩之后,看仑夫人双手合十。
达娜问:“万医生,我这个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针灸需要的是时间,它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这需要你以一种平静的心态来配合。
你放心,只要你感觉扎针时,越来越痛,就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达娜,说实话,我也不适应艾薰的气味,我希望你早日站起来。”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忙完。我连晚饭都不想吃,对春来说:“让我睡一觉,晚上八点你叫醒我起来洗澡。”
“给您留点食物吧。”
“不用。我就只想睡一觉,我手机也关了,如果有特别重要的事,你就叫醒我。”
我揉了揉了睡眠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