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好好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太沉,我是被手机催醒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一看电话是周燕打来的,忙说:“你到了?”
“接了两次门铃都没开门,我只好打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虑。
“哦,房间没错。稍等一下。”
我穿衣、下床、洗脸、梳理头发、开门。
她见到我,按着胸口说:“我生怕按错了门铃,人家骂我哩。”
我打量着她,上穿翻领小西装,下着一条黑色西裤,看上去像个白领。便指指沙发,说:“坐。”
然后按了一下铃。服务员进来,我呶呶嘴。她懂我的意思,去取矿泉水来泡茶。
我走过去坐下:“这是个套间,我平时在这儿办公,也在这里休息。”
她有些拘谨,打量着房间,问道:“还有专门的人给你泡茶?”
我摇摇头:“我偶尔来上班,矿泉水摆久了,要她换新的。”
她对我偶尔来上班有些不解。我也没解释。
服务员端了两杯茶过来,放下之后问道:“万总,门要关上吗?”
我点点头。
点燃了一支烟之后,我说道:“帮你找工作的事等会谈。我想先听听你的情况,再给你提建议。”
“要听哪些情况呢?”
“你随意聊,听完我再问你。”
她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是河南人。”
“新密还是固始?”
她吃了一惊:“新密,这些你都知道?”
“测字算命,姓氏来源和分布,是我们的一项基本功。”
她有些佩服地望了我一眼,说道:“上次我说高中毕业,其实是撒谎,我只读了一个初中。因为我父亲死得早,在我三岁时就过世了。”
“哦——你缺乏父爱,所以在乌乡就容易上当受骗。那个不叫爱情,叫渴望男性关爱。”
她点点头:“因为家里穷,我就跟着村里人出来打工。没什么文化,就出来洗足。后来结婚,那些情况你都知道。
和我男朋友结婚后,才发现他吸那个,吵吵闹闹两年,他改不了,我就只好跟他离婚。
我到上州六年了。开始一两年,我只好把小孩送到老家,让我母亲帮我带了两年。自己没其他本事,在这边仍然洗足。”
“后来你母亲也死了,你就只好自己带小孩。”
听完这话,她吓得不轻,怔怔地望着我。
“你额头上的日宫月宫都陷了下去,说明父母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