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落,黎清韵的脸色就骤然一僵。
苏溶月也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这才看见夫人就站在车边,应该是刚刚从车上下来。
因为距离只有几米之外,所以夫人应该是清楚的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此刻已经是傍晚,她们所在的位置人不多,虽然是商场门口,但是人流较为分散。
苏溶月看着夫人身穿一袭雍容华贵的大衣,内衬贵妇裙,已经走了过来,脸色清冷,迫人的气势很明显。
黎清韵也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这么巧的遇见了秦凡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凡霜充满着护卫,到了跟前就将苏溶月拉在了身后,看向黎清韵,满是不耐:“你怎么跟个恶鬼似的阴魂不散,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还不知道好好珍惜,竟然还有胆来挑衅溶月?”
秦凡霜的敌意十分明显,黎清韵的表情也堪称一流,立刻就变成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她现在浑身是伤,脸上也挂彩了,看起来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
“夫人,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是您误会了。”
秦凡霜冷笑:“我误会?你以为我是我那的笨蛋儿子?天天受你这副可怜样的蛊惑,我从见你第一眼就看你不舒服,我从来也没把你们黎家放在眼里过!”
黎清韵缓缓的低着头,秦凡霜的字眼一字字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的眼里变得更加阴冷下来。
秦凡霜提起黎家当年蹭厉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黎清韵,你就跟你们黎家那些不择手段的长辈一样,有句话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用在你身上再贴切不过了,你当年故意在哪儿都高调你和宴臣的关系,让人觉得你们俩就是一对,简直就是随时结婚的架势,你们黎家刚好散播这个谣言,说你们什么青梅竹马,好事将近,我呸!”
听着秦凡霜一个字都没有客气,黎清韵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夫人,您何必逮着当年的事情说呢?”
秦凡霜更加嘲讽冷笑:“那你又为什么总是逮着当年的事情道德绑架厉宴臣?”
黎清韵脸色一僵。
秦凡霜继续道:“当年如果不是看在黎家老爷子和厉家老爷子关系很好,我才隐忍没说话,不然的话就应该第一时间拆穿你的真面目!你们黎家,那段时间靠着散播这个谣言,拉高了公司的股价,吸引来了各种投资,赚的盆满钵满!你还在这无辜上了?你装给谁看?”
黎清韵手掌握紧,没说话。
秦凡霜又冷嗤道:“你说你三年前不告而别,去了国外是你家里逼迫的?你以为除了厉宴臣信,其他还有谁信?你巴不得宴臣立刻去娶了你,是当年宴臣只知道报恩,所以你予宇欲求他都不介意,但他从没想过娶你!你想逼他,所以故意趁着你家要把你送出国深造的机会,变相的道德绑架宴臣,想让他主动提出来。”
想到那些过往,秦凡霜好歹觉得自己儿子好有点判断力。
“你没想到宴臣根本没打算娶你,所以就在国外呆了三年,是你自己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回了国内,想挽回宴臣,宴臣从来没邀请你回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苏溶月站在夫人的身旁,听着清冷的晚风里,夫人字字珠玑的说着当年的事,心里隐隐带着明显的震动。
原来如此,从头到尾,她其实也知道一个大概,也从来没问过厉宴臣内里详细的经过。
她问了他应该也不会说,但是夫人说的一句话应该是对的,如果厉宴臣真的喜欢黎清韵,在她走时,哪怕走后都会不顾一切的挽回她。
可他没有。
她垂下眸,眸里泛起一股轻轻的微澜。
秦凡霜说完后,蔑视着扫向黎清韵:“所以我要再次提醒你,黎清韵,找准自己的定位,不要得寸进尺,宴臣把你当个恩人,你就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要的太多会得不偿失!也会后悔莫及!”
黎清韵静默了一秒,然后缓缓的抬头,她眼里的冷气和阴凉未散。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你为什么三番五次阻挠宴臣跟我在一起?”
秦凡霜几乎被气笑了:“我阻挠?宴臣他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挠,是你死乞白赖的纠缠宴臣,宴臣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你一次!”
虽然知道秦凡霜说的是事实,但是黎清韵明显就不打算去认:“我跟宴臣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他对我的情意,我也清楚,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秦凡霜眼里一冷,竟敢说她指手画脚?
黎清韵的脸色阴冷的,看向秦凡霜,也竟然没再隐藏:“秦凡霜,我敬重你是宴臣的母亲,所以对你客气,你也不用得寸进尺,我怎么做,你没权利干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没有厉家,你也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就是个依附在厉家的寄生虫,你”
“啪!”一声干脆的耳光声音响起!
黎清韵的脸都被打向了一侧!脸上立刻肿了起来!
苏溶月冰冷的站在她面前,声线冷的像是冰:“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侮辱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