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害袁星瑶?还是为了害她?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受了某人指使?
贺栀宁觉得此事需详查,不能随意处置了冬草,“这事让我……”
话及一半,车外传来袁星瑶的声音:“王爷,王妃受伤,是臣女的错,请王爷责罚。”
冬草跟着磕头,“王爷,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汤婆子是奴婢准备的,王爷要处罚,就处罚奴婢吧。”
外面,雨越下越大,伴着电闪雷鸣,主仆俩跪在泥泞地里,淋得十分狼狈。
贺栀宁不觉得袁星瑶对她有害人之心,也相信自己交友的眼光,透过车窗看到这样一幕,于心不忍道,“星瑶,外面冷,进来说话。”
“贺姐姐,害你受伤,我很愧疚,无论王爷如何罚我,我都甘愿领罚,贺姐姐……咳咳……”被雨水呛的咳了两声,袁星瑶继续说,“贺姐姐不必为我求情。”
“小姐!”冬草望着袁星瑶,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小姐,不关您的事,都是奴婢的错。”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袁星瑶是个蠢货。
不过,袁星瑶这蠢货既然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正好可以帮她洗刷嫌疑。
袁星瑶在南境长大,虽是城主之女,却没什么朋友,她很看重与贺栀宁的友情,看到贺栀宁因自己受伤,愧疚万分,坚持在雨里跪着。
贺栀宁怎么劝,她都不肯起来。
直到她撑不住晕死过去,贺栀宁这才命人扶她回了营帐。
冬草也跟着跪了许久,脸色惨白,整个人有气无力,为了打消贺栀宁的怀疑,无论身体多难受,一直坚持照顾袁星瑶。
替袁星瑶换了衣服,喂了姜汤后,冬草主动跪在贺栀宁面前,“王妃受伤,全怪奴婢粗心大意,小姐是被奴婢连累的,请王妃不要怪小姐。”
冬草完全是一副衷仆的样子,贺栀宁丝毫看不出破绽。
难道是她多虑了?
“本王妃没什么大碍,不会迁怒你家小姐,你好好照顾她,有任何事,直接找初先生。”
冬草感激地磕了几个响头,“多谢王妃,王妃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看着冬草额头被嗑出的红印,贺栀宁眸光微凝,“起来吧。”
如果冬草真的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汤婆子事件,最憋屈的属裴凌,贺栀宁心里过意不去,送了盒药膏给他。
裴凌受宠若惊,“王妃,这……这使不得。”
“收着吧。”让萧玄璟这个主子认错道歉是不可能的,可裴凌好歹跟着他多年,做事认真负责,她不能让裴凌寒心。
裴凌乐呵呵把药膏揣进怀里,拱手:“属下多谢王妃赐药。”
“好好养伤。”贺栀宁转身离开。
“王妃,等等。”
贺栀宁回头,“还有什么事?”
裴凌挠了挠耳垂,欲言又止,“王妃,属下……”
“有话直说。”
“属下有件事想求王妃帮忙。”
“你说。”
“属下听说,前几日主子已经允了风眠的婚事,属下、属下也想……”裴凌俊脸微红,眼角藏羞,“王妃能不能帮属下问问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