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初墨发现贺栀宁的眼眶湿漉漉的,还有些肿,马上问道:“丫头,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难道萧玄璟猜到了什么,全告诉了她?
可慕子韫目睹萧玄璟把解药给了她,理应不会告诉她那些事。
想到某些羞于启齿的画面,贺栀宁两颊绯红,努力把脸埋到碗里:“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她的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初墨想忽视都难。
似乎想到什么,他冷眼看向了萧玄璟。
萧玄璟正在替贺栀宁盛汤,察觉到初墨的目光,手微顿,抬头与初墨对视。
然后,继续盛汤。
初墨皱了皱眉。
当然,就算心有疑虑,初墨也是等到吃过早膳,才单独约了萧玄璟谈话:“王爷还年轻,难免会冲动,可你们情况特殊,最好不要同房,望王爷谨记。”
当面谈及夫妻房事的话题,萧玄璟不免难为情。
正思索如何回答初墨,又听见初墨问:“你们昨晚同房了?”
“咳!”萧玄璟干咳一声,耳尖染上薄红:“没有。”
作为正常男人,面对心爱女人的攻势,萧玄璟确实气血上头,可他更清楚,自己体内的毒一日不解,于贺栀宁始终是威胁,他不会拿妻子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早上那会儿,他并没有做最后一步。
“没有就好。”初墨放心道,“王爷的解药,我会再想其他办法,圣女的下落,我和北慕也会继续寻找,我相信总有一日,可以替王爷解毒,望王爷宽心。”
萧玄璟颔首:“多谢。”
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萧玄璟忽然顿足,回头,“有件事,本王想问先生。”
“王爷请说。”初墨走到他面前。
开口之前,萧玄璟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凤筝儿和阿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玄璟心思缜密,初墨十分清楚,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初墨脸色微僵了僵:“她们之前确实有渊源,但恕我不能告知王爷。”
“凤筝儿,是伽罗皇室中人?”萧玄璟换了个问题。
初墨没有回答,只道:“筝儿虽是伽罗人,却在她十多岁时便离开了伽罗,我认识筝儿那会儿,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女,因为我们都喜欢摆弄药草,喜欢研毒制毒,所以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后来,他和筝儿相爱,互许终身。
再后来,慕子韫那个家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勾引了他的筝儿。
萧玄璟没继续问,回了东厢。
等他走远,北慕从角落走出来,“当年,筝儿遇到我,是与你相识以前。”
“筝儿亲口告诉我,她先认识的我。”初墨脸一沉。
北慕冷嗤:“她骗你的。”
“你都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也好意思跟我争?”初墨挖苦道。
北慕浓眉紧拧:“墨一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自己惹下的风流债,还不允许别人提了?要是筝儿知道……”初墨的话没说完,北慕的手已经朝他的脑袋劈了过来。
初墨拔腿就跑,“我还要给丫头熬药,不跟你打。”
北慕听了,马上收手,屁颠屁颠跟着初墨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