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看了眼筷子,没有接。
袁星瑶似乎看出她的顾忌,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然后递给贺栀宁一双新的筷子,“吃吧。”
“多谢。”贺栀宁冲她颔首,笑着接过筷子。
袁紫蓉为了表达诚意,也一一尝了自己的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贺栀宁不觉得两人心怀好意,试完菜,她继续试探:“两位袁小姐,不如坐下一起吃?”
袁星瑶想也没想道:“好啊。”
“好。”袁紫蓉眼神微妙,略迟疑片刻。
席间,贺栀宁吃袁星瑶做的菜较多,如袁星瑶所言,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而袁紫蓉做的……
贺栀宁尝了两口,便知厨子的手艺很好,但酒楼味严重。
一顿饭下来,贺栀宁算是瞧清了姐妹俩的不同。
袁星瑶性格直爽,心思全部写在脸上。
袁紫蓉性格隐忍,心思全部藏在内里。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贺栀宁先问袁紫蓉,“不知三小姐所求何事?”
“这……”袁紫蓉顾忌的瞥了眼袁星瑶。
袁星瑶笑着说,语气十分轻快,又带着几分调侃:“三姐难以启齿,难不成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你,你胡说什么!”像是戳穿了什么,袁紫蓉愤愤拍了下桌子。
贺栀宁扶了扶额,“四小姐,能否先回避一下?”
“好吧。”
等袁星瑶出了房间,贺栀宁再次开口,“三小姐请说。”
袁紫蓉绞着手帕,垂着眼睫道:“不瞒贺神医,我确实身子不适,听闻贺神医是毒医的徒弟,所以冒昧前来求医。”
“麻烦三小姐伸出手。”
袁紫蓉撸起衣袖,搭在桌上。
贺栀宁用指尖探了探她的脉搏,脸色逐渐凝重。
“贺神医,我的病……可以治吗?”袁紫蓉忐忑不已。
三年前,她便患上此病,看了无数大夫,都没有医好。
她想做摄政王的女人,必须先治好此病。
贺栀宁收回手,“三小姐得的是落红症,情况不算糟糕,我可以治,但三小姐得受点苦头。”
“吃点苦头没关系的,只要贺神医能治好我的病。”听闻自己的病能治好,袁紫蓉激动地道。
贺栀宁写了张药方,“除了按时服药,每隔三日便来我这,我为你针灸。”
“好。”袁紫蓉拿着药方,又问:“不知我的病痊愈,需要多久?”
“针灸只需半月,服药得半年。”
“这么久?”袁紫蓉惊讶过后,略显失落。
半年,等她的病痊愈,摄政王恐怕都班师回朝了。
“没有更快的法子吗?”
贺栀宁愣了一下,“这……”
袁紫蓉忽然跪下,泪眼婆娑:“贺神医,再过一月,我就要嫁人为妻,求你帮帮我。”
“三小姐,你先起来。”贺栀宁扶她起来,袁紫蓉硬是不肯,“贺神医,紫蓉求你。”
在袁紫蓉连哭带求下,贺栀宁给了她一张新的药方,“三小姐谨记,此药方霸道,切记不可多服。”
“紫蓉记住了,多谢贺神医。”袁紫蓉宝贝似的把药方收到袖中。
有了它,她便能顺利爬上摄政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