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垚惊讶地瞪大双眼。
贺姐姐居然是毒医的徒弟,难怪她一手银针术出神入化。
盯着贺栀宁的侧脸,谢垚忽然想起一道瘦弱的身影……当初在京都险些丧命,是一位宁兄弟救了他,银针术如贺姐姐一般精妙,他们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袁泰不曾见过真正的摄政王手令,无法断定它的真假,亦不相信毒医的徒弟是个年轻小姑娘。
双手负在身后,用着威严的声音道:“摄政王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本官见多了。今日,你在城主府门前闹事,还用一枚假手令戏耍本官,本官宅心仁厚,念你是初犯,不与你计较,但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官对你一个小姑娘动手!”
“你……我贺姐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谢垚火冒三丈,指着袁泰的鼻子。
贺栀宁拉住谢垚的衣摆,冲他摇头。
谢垚作罢,冷哼。
贺栀宁低头看了眼手心的令牌,既然萧玄璟的手令无用,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罢,收起令牌,朝袁泰鞠了一礼:“多谢城主宽容,小女子这就离开,只是……我弟弟吃坏了肚子,能否借府上茅房一用?”
谢垚俊脸涨红,“……”
贺姐姐居然还在担心他的事。
早知贺姐姐会碰一鼻子灰,他就不该骗贺姐姐。
门房对贺栀宁一脚心有怨念,小声提醒袁泰:“大人,我瞧他们不像好人。”
“闭嘴!”袁泰冷睨门房一眼。
然后对贺栀宁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身子不适,便进去吧。”
“多谢城主。”
谢垚跟着门房去了茅房。
袁泰又道,像是在试探什么:“姑娘不如进去等吧。”
“不了。”她必须支开谢垚,“大人,等我弟弟出来,麻烦您告诉他,我还有急事要办,让他自己找地方落脚。”
袁泰颔首。
“告辞。”
贺栀宁转身离去。
袁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位姑娘容貌不凡,谈吐皆有名门千金之范,难道她真是京中派来的?
要是她手里的摄政王手令是真的,他可就惨了。
可,皇上派毒医弟子支援南境,无人护送,实在说不过去。
袁泰不敢赌。
“你们两个,暗中跟着她。”袁泰召出两个府兵,命令道。
离开城主府后,贺栀宁很快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不过她没有与之周旋,在城里绕了两圈,成功甩掉尾巴。
之后,她换了身男装,租了匹马,直奔军营
五十里的路程不远,但贺栀宁怀着身孕,速度很慢。
暮色四合,贺栀宁终于赶至军营外围的岗哨。
她一靠近,几名穿着铁盔甲的哨兵便将她团团围住。
“何人胆敢擅闯军营重地?”为首的道。
来军营的路上,她已想好入营之计。
萧玄璟身负重伤,裴凌等人肯定寸步不离守着他,如果可以见到二表哥,便能顺利见到萧玄璟。
但在城主府用的法子不一定可行,她只能另辟蹊径。
贺栀宁翻身下马,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苏小将军的男宠,你们要是伤了我,将军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