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头对良妃说,“妹妹,其中是否有误会?”
良妃瞪了淳妃一眼,“皇上,臣妾之所以怀疑摄政王妃,是因为皇长孙降世时,臣妾与她产生了冲突,王妃……”
“母妃!”萧迟心急如焚,顾不上守什么规矩,厉声打断了良妃的话,然后强行把重心转至晟王一案上,“父皇,前年母妃寿辰,儿臣曾送过母妃一株旱莲,只是殿上的这株花,并非儿臣送予母妃的寿礼。
因是儿臣喜欢摆弄花草,母妃才会日日悉心照料那株旱莲,但母妃却不曾如儿臣一般钻研过这些花花草草,所以母妃不认得它并不是原来的那株旱莲。”
良妃惊讶无比,又细细观察着地上的那盆花。
她确实没看出哪里不同,也不记得曾经的旱莲是浅黄色花蕊。
“迟儿,这盆花……不是你送我的?”
质问过后,良妃小声嘀咕了句,“我怎么看着差不多。”
“老五,就算不是原来的那株,也不能证实良妃无罪。”皇上的视线也落在花盆上,冷声道。
萧迟低下头:“父皇,能否让儿臣近距离看看那盆花?”
“准。”
萧迟起身,走过去把花盆端在手里。
就在此时,淳妃抬手扶了扶发髻间的步摇。
紧接着,她身旁的琥珀轻轻晃了晃手腕,腕间的银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响声不大,除了距离最近的淳妃、良妃听到,也就只有内力浑厚的萧玄璟听见。
他的眸色一黯,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
正在检查花的萧迟发现端倪,伸手欲摸花蕊,忽然,良妃从地上爬起来,疾步冲向萧迟,一巴掌拍开了他手里的花盆。
“迟儿,不要碰!有毒!”她大声吼道。
花盆砸到一旁的琥珀,琥珀尖叫:“啊!”
“嘭!”花盆碎了,花也被毁。
而琥珀的手背触碰到花蕊,片刻变得一片乌黑,有明显灼伤的痕迹。
淳妃握住她的手腕,惊呼:“琥珀,你……你的手……”
旋即指着良妃,睁大双眼,“你……良妃妹妹……果然是你……”
良妃背对着淳妃,焦急不安地查看萧迟是否受伤,“迟儿,有没有伤到?有没有哪里烫伤?”
“母妃,儿臣无事。”经此一遭,萧迟似乎明白了萧玄璟在殿外说的那句话的深意,神色愈发凝重。
皇上原对良妃是凶手的怀疑有所保留,可就在她打翻花盆的那一刻,皇上也懵了懵。
他扭头询问萧玄璟:“老十九,目前的罪证确实指向良妃,你有何看法?”
没等萧玄璟说话,一阵熟悉的银铃声再次响起。
良妃登时红了双眼,面目狰狞,猛地推开萧迟,发疯地扑向琥珀,抓住她受伤的手咬了下去。
琥珀惊声尖叫,手背生生被咬下一块肉,鲜血淋漓。
“啊——”
紧接着,琥珀直直倒地,瞳孔涣散,没了气息。
大理寺卿和仵作见此,吓得脊背冒冷汗,连连后退。
良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