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听着母女欢声笑语的云柳,在看到和贺栀宁哭着走出来,心里一紧:“王妃,您怎么哭了?”
“没事,走吧。”贺栀宁抹去泪痕,重新挂上微笑。
因为孩子的事,贺栀宁情绪低落了好几日。
这日早膳时,萧玄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忙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想小宝了。”贺栀宁鼻头微酸,委屈地望着他。
她不想把坏情绪带给萧玄璟,可不知道怎的,控制不住。
萧玄璟指尖一僵,却不敢表现出任何难受的情绪,摸着她的脑袋,用轻快的语气道:“吃过饭,本王陪你去看他。”
“嗯。”
膳后,两人坐上马车,前往白鹿书院。
贺栀宁窝在萧玄璟怀里,环住他的腰杆,眨着一双雾色氤氲的眸子,抿了抿唇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就是不知怎么,心里有些难受。”
她难受,萧玄璟更难受。
当然,他只能藏在心底深处。
萧玄璟双手掐住贺栀宁的腰,将她抱到腿上,极尽温柔地哄着她:“为夫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更不会生你的气,不许胡思乱想。”
“嗯。”贺栀宁靠在他的肩膀处,心里默默念着,萧玄璟会长命百岁的,他们也会有孩子,会白首偕老……
白鹿书院在皇城一侧的山腰上,书院的必经之路是一条曲折蜿蜒的上坡道。
刚上山时,马车还算平稳,可转了几个急弯后,贺栀宁有些受不了,捂着心口干呕了起来。
“呕……”
萧玄璟立刻让裴凌停了下来,一边抚着贺栀宁的脊背,一边紧张询问:“是不是颠着了?要是身子很不舒服,咱们就不上山了,本王把小宝接回府,陪你几日。”
“只是有点晕车,没什么大碍。”说完,贺栀宁又干呕了几下。
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不晕车,某些想法如闪电般从脑子里闪过。
她不会……
想着,便掐住了自己的脉搏。
可脑子晕得不行,贺栀宁无法静下心来,索性放弃,“走吧,裴凌。”
萧玄璟只好随了她。
好不容易抵达书院,贺栀宁一下车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萧玄璟吓去了半条命。
书院里都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子弟和皇室宗亲的孩子,所以书院里有两名太医值守。
萧玄璟抱着贺栀宁找到了太医看诊的竹屋。
两名太医接连替贺栀宁诊了脉,相视一眼后,其中年长的太医先说:“王妃这是滑脉之象,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另一位太医附声。
进书院前,贺栀宁便估了个七七八八,听到自己是滑脉之象,没那么吃惊。
倒是萧玄璟疑惑了一瞬:“何为滑脉?”
太医:“回王爷,王妃已有月余身孕,因为路途颠簸,王妃才会出现害喜之症,此为正常现象,王爷不必担忧。”
月余身孕、害喜等字眼在萧玄璟脑袋里如一道惊雷炸开,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俊颜没有任何喜色……